說得很委婉,景鬱覺得自己對這方麵果然通透了不少,反應奇快,說得也更加直白,“意思我要是被別的人強迫了,你也不嫌棄我?”
“永遠不會,我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。”南隕城的聲線有一絲的顫抖。
“那不就得了,你在怕什麼南隕城,我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,我厲害著呢。”
南隕城輕歎,“怕你強。小七,任何清白和流言,在生命麵前,不值一提,我隻要你活著。”
未來還長,世界很大,他沒有見過的東西也還很多,無能為力地事也有很多。
他知道景鬱的特殊,也許有一天她會麵臨更難的挑戰,他怕自己跟不上她的步伐。
驕傲的攝政王,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,失了底氣,失了自信。
害怕自己保護不好她。
而他的小七,又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。
所以,再是不甘願,他也要說:其他不重要,她活著就好。
她沒認出來他時,就因為他抱了她,她就生了殺意,南隕城足夠了解她,知道以她的性子不至於這樣就要人命,多半是為了他。
一句玩笑,便讓這人一直記著。
這個傻丫頭。
她是淩空飛鳴的鳳凰,被人仰望惦記是必然。
他該要求的是自己要變得強大,寸步不離地保護她,而不是要求她做到什麼。
可這個傻丫頭,卻一直在要求自己遵循著他的意思。
“小七,在我這裏,你可以隨意任性,我說的話,你也可以不聽的。”南隕城說得溫柔,沒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多大的坑。
景鬱無聲的笑,“聽,那怎麼能不聽呢。”
南隕城怕是個傻子吧,不怕她翻天啊。
兩個人都認為對方是傻子,倒也不知,誰更傻一些。
而這兩個人在溫暖的被窩裏時,苦了雪冥,一夜未睡,好歹把青凰城查了大概。
天光初現時,景鬱已經穿戴完畢,正在思考怎麼把南隕城變回女人。
正苦惱之時,雪冥破窗而去。
“喲,大雪球,你這臉可比南隕城的漂亮多了。”景鬱上前,想摸一摸雪冥的臉,被他黑著臉躲過。
他扔給南隕城兩瓶藥,一個是美人千麵,一個是化骨散。
在南隕城之前,景鬱抄手搶過了兩瓶藥,“哪瓶是化骨散?”
雪冥黑著臉,不說話,看了眼那黑色的瓷瓶。
景鬱點點頭,轉頭就把化骨散倒進了一旁的花盆,“都別吃了,現在你們是我負責。雖然沒有切實證據,但是青紹寧似乎很討厭女人,他不太會去萬芳院。”
南隕城看了雪冥一眼,時間不多,也沒有時間爭論。
就算爭,以景鬱的強勢,他們也爭不過,隻得轉而說起其他。
“昨夜聯絡了雪衛並親自查探了一番,現在整個青凰城是一座孤城,青紹寧似乎也有意封城,現在若要上山隻能走密林。但那密林全部都是陡峭山石,即便武功高強者,稍稍不慎摔落下山,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場。”
雪冥又道:“且,青凰城外圍靠近山林的地方全部在砌牆圍攔,似乎……”
他看了景鬱一眼,“似乎是為了抵擋山林中的猛獸,牆的高度幾乎與城牆一般高,即便是銀山中的白虎,隻怕也難以躍.進。”
景鬱笑,這是防她的金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