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他讓景鬱變髒的方式,還是用自己曾經用過的人。
用心惡毒又惡心。
景鬱從牆上取下鞭子,青炤表現得再可憐,也得不到她的同情。
“啪!”
狠狠一鞭子抽在青炤身上,即使隔著被子,被抽到的地方也一陣刺痛。
那被子,很薄。
景鬱連抽了青炤好幾鞭,見他神情痛苦,隨意問道:“說吧,幹過多少壞事?”
青炤一動不敢動,咬唇問:“疆主指的是來青凰城前,還是來之後?”
“都說。”
青炤忍著痛苦,同時又語帶驕傲,將自己做過的事一一道來。
“上山前將自小照顧我的阿姐送給了山匪,換了一隻燒雞,後來阿爹阿娘打我,我就把他們殺了。後來還殺了幾個愛慕我的女子,不記得有幾個了。
再是上山後,跟我一同的男童都死在了我手上,有的還被扒了皮呢,現在那皮還在我房中掛著。後來入了城主的眼,人人喚我青君,除了城主我最大,就隻在床上弄死了幾個人,沒殺多少,請疆主見諒。”
這驕傲的語氣,因為自己殺人少而害怕被嫌棄的樣子,分明是把她當成了與青紹寧一樣的變態。
青凰城中的人,青炤隻是其中之一。
其他人,也許還有更變態的。
青炤也不知是不是被景鬱打恍了神,竟嬌俏的笑起來,突然翻過身背對著景鬱躺著。
景鬱:“……”
她實在沒了耐心,刀鞭火齊上,一點不留情,打得青炤隻剩一口氣了。
最終,她用從雪冥那裏偷來的啞藥喂給了青炤,以防他亂說話。
隨後,她就坐在一旁閉目養神,想起來抽青炤一下,慘叫聲傳出老遠。
天快黑時,她神清氣爽地推開了門,對著大門外等候著的下人道:“去準備幹淨的衣服,伺候青君洗澡,晚上就睡我房裏,我還沒玩夠。現在,我要去見城主。”
“是,疆主大人。”
景鬱知道,青紹寧一定早就在暗處盯著她房間裏的動靜,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關。
不過奇怪的是,青紹寧不在他的院子。
之前景鬱每次見他,青紹寧都會提前等候,不用腦子想就知道,他一定派了許多人監視她。
所以才會如此清楚她的一舉一動。
這一次,卻不在。
景鬱心生警惕,喊了一聲,“城主大人,你在嗎?”
周圍一片安靜,外麵太陽已經落山,溫度驟降,冷風吹動桌上的燭台,如鬼火之澤。
就在這時,燭芯被風吹到,火焰一下變大,照亮了先前沒照到的陰影處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角落,不言不語,正看看景鬱這邊。
燭光隻是一閃,景鬱也沒看清,隻看得出來是個人,但肯定不是青紹寧。
青紹寧沒這麼高。
她不動聲色地握住匕首,捧著燭台走過去,那人的臉慢慢出現在視線中。
熟悉的臉。
是南隕城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