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早晨。
景鬱推了推擱在自己肩頭的腦袋,也不知道南隕城怎麼回事,越來越像個孩子,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抱著她,生怕她跑了。
就像現在,她隻輕輕一動,雙手雙腳抱著她的人就被驚醒了,嗓子啞著,“醒了?”
景鬱張了張嘴,聲音比南隕城更啞,“嗯,有衣服嗎?”
南隕城細細吻她的眼,“外間無事。”
景鬱身體一僵,她不行了,外麵沒事她有事。
第一次,景鬱承認了自己不行。
她拉住南隕城的手,發狠地啃.咬他的唇瓣,“起床了!”
說著,又加了一句,“我是疆主,你個紅顏禍水,別給我搞君王不早朝那一套!”
這話說得,底氣十分不足。
也就南隕城,樂意配合著她,眸子含笑,裏麵的深情幾乎要溺死人,柔聲哄:“怪我影響了疆主大人一統天下,朝我替你上了,再睡會?”
“什麼你替我上了?”景鬱一臉懵。
南隕城順了順她的頭發,“依家的事,已經解決了,不必擔心。是方家謀害,有證據有證人,已經處置了。”
景鬱更懵,“什麼時候處置的?”
南隕城露出一絲壞笑,湊近她,輕咬耳畔,“在你累到昏睡過去的時候。”
景鬱大怒,“你想謀朝篡位!”
南隕城一手撐著腦袋,側身看著發怒的人。
怒也許是真怒,可她此刻的模樣,說是嬌嗔,更貼切一些。
微微濡濕的黑發,紅豔的嘴唇,皮膚白裏透紅,眼眸流轉之間,勾人心弦。
瞪著他的模樣,一點不凶,反而黑眸清亮,惹得男人喉結不停滾動。
房間內氣息曖昧,這種時刻,任何一點挑撥都是在點火。
可南隕城也知道,再這樣下去,景鬱的身體受不了,他再難受也得忍著。
俯身在景鬱眉心落下一吻,他拉了拉被子,擋住她肩頭的吻痕,隨即對上景鬱的眼。
還在瞪著他。
他用手掌擋住這讓人沒辦法冷靜的眸光,啞聲呢喃,“小丫頭,別這樣看我。”
景鬱撇撇嘴,“你給我找件衣服。”
“好,再抱一會。”南隕城隔著被子抱她,溫柔的,小心的,不帶任何情.欲的。
景鬱眼睛被擋著,看不到南隕城的表情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從南隕城的懷抱裏感受到了眷戀和不舍。
她不敢確定。
眼前氤氳的熱氣陣陣傳至眼皮,她舒服得想睡覺,可是不能睡,她還有事情要做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大概又是半個時辰吧,她現在對半個時辰這個時間段非常敏感。
南隕城終於放開了她,嶄新的便衣掛在床邊。
南隕城一邊給她穿衣一邊道:“身上已經洗過了,穿好衣服再洗頭發。南疆濕冷,需得白日洗頭發才好。”
景鬱一會抬手一會抬腳,很奇怪,“南隕城,我又不是三歲,我可以自己穿衣服。”
南隕城蹲在地上給她整理裏麵的褲子,仔細得像是在整理世間珍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