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會,流麟實在看不下去,“你怎麼一直喂啊,我老大有手!”
南隕城無動於衷。
景鬱斜眼看他,“我的手留著揍你的。”
說著,還挑釁一般咬下南隕城遞過來的肉。
流麟忙埋頭扒飯,打擾了。
萬年鐵樹開花後,真是惹不起。
遙想當年,他兩隻手骨折,要老大喂他吃飯,她怎麼說來著?
“沒手就別吃,隻有臨死之人才要人喂飯!”
嗯,真香。
飯後,南隕城給景鬱和流麟留了單獨的空間,讓兩個人在房間裏大眼瞪小眼。
“老大,你也死了?”流麟小聲問。
景鬱翻了個白眼,“嗯。”
她看著流麟,舔了舔嘴唇,猶豫了下,道:“三年前那次,是我太冒進,才讓你丟了性命……”
“說什麼呢老大,你是要跟我道歉嗎?真是活久見,你居然還會道歉,你不是說隻要把知道你錯的人都殺了,就沒人知道你錯了嗎?”
景鬱橫他一眼,“我樂意!我想道歉就道歉!你接不接受!”
“接受接受,這誰敢不接受。再說了,是我技不如人,我沒怪你老大。”流麟嘿嘿傻笑。
“我在這裏三年了,真想你。”流麟突然道,“就算你打我,我也想你。”
他伸出手,“抱一下吧老大。”
景鬱拒絕得義正辭嚴,“有夫之婦,保持距離。”
流麟:“你不是吧?!你真喜歡他啊?”
景鬱不理他,“關你屁事。”
“至於麼,不就是談個戀愛麼,我也想談戀愛!”
“你找啊。”
流麟哼了一聲,“我找著呢。對了老大,有個事,就是那個花浪的師父,我之所以跟他交朋友,就是為了他那師父。
有一次他說他師父有個什麼殺傷力特別大的武器,我猜是槍。我試探了好幾次,感覺他那師傅已經來這十多年了,還帶了很多武器。”
景鬱點頭,“應該有這麼回事,你查到了多少?”
“沒多少,就知道他那師父是個變態,喜歡小男孩兒。”流麟衝景鬱擠眼睛,“你懂的。”
景鬱擺擺手,“先不管那麼多,往後放放。你從花浪那裏問出來什麼沒有?”
“哦,對對,就他們花家那個事,他不說。就一直堅持說老大你隻有跟他在一起才能不死,否則肯定會死。還說明天南疆的人都會來參加你跟他的成親禮。”
流麟捏了捏手指,“老大,怎麼說?大幹一場嗎?我看你的男人還挺厲害的,讓他打頭陣!”
景鬱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,“老子的男人你得保護著,你去打頭陣!”
流麟:“重色輕友!”
景鬱:“我是你爹。”
流麟:“重色輕子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“等明天看看再說,我現在身份複雜,明天你在暗處盯著,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。關於花家的,還有花浪師父的。”
“行,放心吧老大。老大,你跟那個南隕城成親了嗎?”
“沒有,幹什麼?”
“沒有他就敢動你!”流麟怒而拍桌,“我找他算賬去!”
“不瞞你說,是我動的他。”景鬱笑得很拽。
流麟一下停住腳步,默默豎起大拇指,“不愧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