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靈衛離開後,景鬱慢條斯理地翻窗進了花浪的寢宮。
此時,花浪已經昏昏欲睡,聽到動靜驚了一下,回頭看她。
“你來了。”一副高深莫測料事如神的模樣。
景鬱側身坐在窗台上,後背懶懶靠著窗欞,一條腿曲起踩著窗台,一條腿自然垂落,在空中晃啊晃。
身後的長發有幾縷搭在肩頭,被窗外的夜風一吹,青絲飄揚,時而拂過鼻尖、眼睫,瀟灑不羈中又添一分柔美。
從花浪的角度看去,一身紅衣的女子巧笑嫣然地看著他,身後是烏黑如墨的天,天邊映著隨風搖曳的花朵。若是將遠景拉近,宛若景鬱坐在花叢中一般。
百花,黯然失色。美人,傾國傾城。
花浪癡癡地盯著景鬱,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。
他的臉上還有白天比試時留下的傷痕,多虧了這一副好相貌。臉上幾條傷痕,倒是多了分痞氣,讓人看著順眼了不少。
“太子殿下好興致啊。”景鬱掃了眼花浪,“大半夜不睡覺。”
“阿鬱,我知道你定會來尋我,故此等候。”
花浪緩步走到窗前,看向景鬱,眼底的驚豔和癡迷,毫不掩飾。
景鬱被看得不爽,眼眸微眯,手上已然亮了刀刃,“眼睛不想要了?”
花浪忙轉了視線,道:“想不到南隕城竟會讓你夜間單獨會見男子。阿鬱,你該知道,男人若真愛一個女人,絕不會如此,南隕城對你並非真心,你莫要被他騙了。”
景鬱朝天翻了個白眼,“我樂意被他騙。行了別廢話,我問你答,你的拳腳功夫,誰教的?”
花浪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,“我曾學藝於世外高人,其身法強大,獨一無二。你若是想學,我可以教你。”
景鬱動了動嘴角,教她?
她三年前就不用這麼低級的招數了,破綻太多。
遇到南隕城那樣力量強大的,根本不是對手。
“哪裏的世外高人啊?”景鬱看著自己的手指,狀似不經意的問。
“是蓬海國的太子。”花浪笑得溫柔,“阿鬱你若是想見他,就安心在花寧國住著便是。再過三日,他會親自前來花寧國參加你我的成親禮。”
說完,他又加了一句,“他是我的至交好友,不僅身手了得,見識也廣,阿鬱你一定會喜歡他的。”
景鬱笑了,“當然,我喜歡他喜歡得要死。”
至交好友?她倒要看看多至交!
“那我就等他來,我可是感興趣得很呐。太子殿下不妨催一催,讓他快一點。或者你可以直接傳信,說他親爹來了,他或許會加快速度趕過來。”景鬱咬了咬牙。
“親爹?”花浪愣了一下,“據我所知,蓬海國的皇帝如今臥病在床,大權盡在蓬海國太子之手,怎會……”
景鬱不耐煩地擺擺手,“算了,等他來吧。”
說著,她就要走,卻被花浪叫住,“阿鬱,你來難道不是問我關於花家的事嗎?”
景鬱停在原地,才想起來,立刻挑眉,順著他答,“是啊。”
她壓根沒打算從花浪口中探聽到真相,也隻是想順嘴一問,愛說不說,反正她能查出來。
不過剛剛被花浪的至交好友四個字給氣上頭了,差點把這事給忘了。
流麟要真的跟這種貨色成了至交好友,別怪她清理門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