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深吸一口氣,目光滿是不耐煩和嫌棄,語氣毫無起伏,“你別衝動。”
花浪臉上得意更甚,“你放心,我隻要你,隻要你聽我的話,我絕對不會傷害你。
阿鬱,我才是最強大的,也是最愛你的。你何必跟南隕城糾纏不清?跟著我,整個南疆乃至天下,都是我們的。”
景鬱看他一眼,很敷衍,“行行行,你能不能先別說話?”
她看向小阿菱,開口道:“小阿菱,信我嗎?”
小阿菱狂點頭,這回小丫頭是真怕了,看到那人胸口的血洞,她可不想那樣。
景鬱勾唇,“行,閉上眼睛別動。”
就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,小阿菱緊緊閉上眼睛。
與此同時,景鬱動了。
她速度極快地衝向花浪,花浪反應也不慢,慌慌張張地摁住扳機,“你別過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景鬱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,以防萬一,槍口朝天。
花浪摁動扳機,隻一聲空響。
此時,景鬱的匕首狠狠劃在他的手腕上,花浪吃痛收手,槍落在景鬱手上。
她把小阿菱推向南隕城,盯著花浪,手指飛快地動作,一把完整的槍,被她拆成了幾份。
景鬱挑了挑眉,“隻有一發子彈啊。”
現在槍裏,沒有子彈。
花浪震驚地看著被景鬱拆成碎片的武器,“怎麼可能?!這東西堅硬如鐵,我想了很多方法都弄不開,你……你……”
沒子彈,景鬱收起匕首,兩隻手一起,拿著零件對準合攏摁壓,隻三秒,槍又恢複了原樣。
她眸光淡淡地,沒說話,速度有點慢。
拆槍裝槍,她十歲就會了。
隻是用槍,難免會留下證據,她一般喜歡用刀,而且是最普通的軍士刀。
這時,南隕城忽然上前,手掌握住景鬱的腰身,兩人帶進懷裏,姿勢霸道強勢,仿佛在宣示主權。
“小七。”南隕城看著景鬱手上的槍,一種隨時會失去懷中人的感覺侵蝕全身,讓他不知所措。
景鬱三兩下把那槍又拆成碎片扔在地上,安撫南隕城,“以前在王府裏沒事就看書,碰巧見過這玩意的圖紙,所以會一點。”
南隕城挑眉,“是嗎?”
“當然!”景鬱撒謊臉不紅心不跳,“你要是想看,等回去我把那書找出來給你看。”
多大點事,大不了她自己畫給他看,各種類型槍支,都在她腦子裏。
她還能畫飛機大炮呢,嚇死南隕城。
這時,花浪終是反應過來,“阿鬱,你不能殺我。”
景鬱懶洋洋地抬眸,“理由。”
“我能幫你續命!”花浪忙道。
景鬱不以為意,玩著南隕城腰上的木質令牌,隨意道:“不夠。”
突然,她愣了下,驀地站直。
看到槍,她一下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,居然玩起了過去審訊那一套。
她那時候跟現在性子可不太一樣,
她對上南隕城探究的眼神,一本正經的解釋,“這人老是要跟你搶我,我折磨折磨他。”
南隕城勾唇,“那慢慢折磨。”
剛剛景鬱那樣子,很迷人。
隨性、強大、自信,迷人。
隻要是她,無論是哪個樣子的她,他都喜歡。
也許,因為她的特殊,真的能逃過南疆疆主的曆代詛咒也說不定。
在花浪想理由時,雪冥拖著百煉宮宮主的屍體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