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也就是圖個安慰,生下來就帶著的膽小易驚,哪裏是藥力可以改變的。
她一直以為這孩子活不過十八,從未想過她能回南疆。
她去了一次東禹,也明白了阿瑤的選擇。
外麵熱鬧,南疆清苦,哪個年輕人願意守著大山過日子呢。
隻是沒想到,這孩子不僅活過了十八,膽子也變大了。
還能承起疆主之位,行事雖狠辣卻也果決,是個坐王座的好苗子。
此時景鬱已經反駁完了,並且附贈了各大家族的人一句忠告。
“你們呢,說也說不過我,打也打不過,安靜回去過日子吧,別搞事,不然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,嗯?”景鬱目光真誠。
能把威脅人的話說得這麼真誠,這世間也就她這獨一份了。
沒人敢反駁,不僅僅是因為害怕景鬱,還有巫師婆婆的態度。
有巫師婆婆的支持,景鬱就是個草包,他們也不敢有二話。
更何況,她並不是。
大多數人都低下了頭認了命,景鬱很滿意,轉身往回走。
然而。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,身後突然射出一枚短小鋒利的袖箭,朝著巫師婆婆而去。
同時傳來一個氣急敗壞地聲音,“死老太婆,公私不分,你怎麼不去死!”
景鬱耳聽風聲,反應極快,拔出匕首時,人已經踩著台階幾步上了高台,趕在那袖箭逼近巫師婆婆的臉之前,匕首擋住了袖箭,鐺的一聲,反打了回去。
那人保持著極度憤怒的表情,而他的眉間,一枚袖箭深深地嵌在裏麵。
同時,南隕城和雪冥一左一右落至巫師婆婆左右。
與剛剛不同在外時攻擊的姿態不同。
這一次,是防衛。
景鬱眼底清晰可見地怒火,“我,是給你們臉了是吧?”
巫師婆婆從頭到尾都不曾躲過,不知是不用躲,還是不想躲。
堯滄說過,巫師婆婆雖然身體康健,但不會武功。
景鬱知道南隕城和雪冥在,頭也沒回,緩步下台階,眼神冰冷,“活著,不好嗎?非要找死?”
她眼底戾氣纏繞,金鈴不安地響了一聲。
景鬱慢條斯理地開口:“我也不知道誰會玩偷襲,所以……不如全部殺了,解決一下後顧之憂,你們覺得呢?”
“不!我們不敢,是他一人所為,請疆主恕罪,婆婆,我們真的不知情啊!”
所有人都遠離了地上那人的屍體,生怕跟他扯上關係。
竟然敢對巫師婆婆動手,真是瘋了!
堯滄看了眼那人,道:“殷家的人。”
殷家所有人全部跪了下來,“我們真的不知情啊,求疆主饒命,求婆婆饒命!”
巫師婆婆看向堯滄,“我南疆家族,薑、虞、堯、熾、霧五大姓,何時有姓殷的?”
堯滄抹了抹汗,“最近十多年新成的。”
巫師婆婆自二十年前阿瑤死後,就一直在山上不問世事,自然是不知道。
要看著巫師婆婆要問責堯滄,堯滄怕得那個樣子,景鬱滿不在乎地出主意,“滅了不就沒了,多大點事。”
殷家眾人: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