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地,兩個騎馬的身影馬立於山頭。
其中一個忽而翻身而下,飛快靠近,身後跟著……
牧野差點喊出聲,“賣假藥的!”
與此同時,景鬱出聲,“是大公主。”
走到眾人麵前時,姬冰倩取下覆麵的白紗,露出滿臉猙獰的傷疤,後背挺直,昂首闊步地往前。
多年沙場洗禮過的將軍之風,讓人群自發的為她讓出了一條路。
姬冰倩走到那已成了屍體的漢子跟前,拔出自己的佩劍,忽而轉身,背對著堯滄和小阿菱,劍尖指著麵前的千人。
“攝政王對我流月之恩,流月舉國,銘感五內,不忘於懷。與攝政王作對,便是與流月作對!”
劍尖下垂,姬冰倩揮劍砍斷地上漢子的脖子,其腦袋滾了幾圈落進深溝。
“此人絕非我流月百姓。”
姬冰倩盯著一群驚疑不定地眼神,聲音冰冷,“若他是,我流月便容不得這般人存在。我以姬氏之名,處其極刑,逐出流月!”
姬冰倩字字鏗鏘,句句堅定。
隻有一個意思,她代表流月,拚死要護東禹攝政王。
人群安靜了半晌,又響起低低的議論聲。
堯滄看著姬冰倩的身影,眼底閃過欽佩。
女子當如此。
剛強不懼,行事果斷,坦蕩如砥。
隻是……她身側為何跟著一沒有武功的男子?
謝思才不管堯滄是不是在看他,拔出水囊的塞子,將水囊遞給姬冰倩,“倩倩你喝水,這一路你都沒停過,我幫你訓他們。”
姬冰倩冷冷看他一眼,“讓開!”
謝思立刻重新塞上水囊的袋子,齜牙笑得開心,“好嘞,倩倩你渴了喊我啊。”
景鬱看著真想掐死這貨,“可別讓人知道,這是我帶出來的兵。”
“想不到流月居然要與大魔頭同流合汙,哼!我北淵絕不屈服!”有人仍舊在帶節奏。
這些人,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派來搗亂的。
姬冰倩盯著那人,眼底殺意攝人。
她從懷裏拿出一卷明黃聖旨,“此乃北淵女帝離詩詩親筆旨意。”
她垂眸,對著上麵念,“你們……”
姬冰倩念了兩個字,眉心微蹙。
謝思非常有眼力勁地接過聖旨,“倩倩你歇著,我來念。”
他掃了眼上麵的內容,嫌棄,“就知道她在房間裏憋三個時辰也沒憋出來什麼好話。”
“咳咳!”謝思輕咳兩聲,板著臉大聲宣讀聖旨,“你們這幫腦子被驢踢了的蠢貨!你們要造反啊?打著我北淵的名號欺負我們七王爺的男人,想死是不是?!一個兩個的蠢東西,七王爺,幹他們!不用給我麵子!”
聖旨下麵,還有另一個人的筆跡,謝思大咧咧地直接念了出來。
“今聞北淵氏族討伐東禹攝政王,帝君聞之震怒,北淵東禹,生死同盟。伐攝政王,實則與北淵為敵,絕不容忍!今托流月帝入南疆,勢必要將破壞兩國友誼之輩就地處決,殺無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