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語驚起千層浪,景鬱沒想到,死靈衛的影響比她想的要大得多。
在南疆,居然也有人聽說過死靈衛。
人群中一句句地議論聲傳出。
“是十四年前出現的死靈衛?不是已經消失了十四年嗎?又出現了?”
“等等!霧家被屠,會不會是死靈衛做的?”
“這麼一說,倒真有幾分像。十四年前死靈衛所到之處不留活口,跟霧家如出一轍,而且殺人手法之利落,也很是相像。”
“難怪,我就說南疆除了青凰城的勢力,誰能悄無聲息地滅了霧家滿門,竟然……竟然是死靈衛。”
“是啊,疆主說是她,我等還信了,有青鱗巨蟒在,滅霧家一門確實毫不費力。”
“我族人偷偷去看了霧家人的屍體,一刀斃命,絕非青鱗巨蟒所殺,就是死靈衛!是他幹的!”
所有的指責控訴都落在南隕城身上。
雪冥和牧野倏地站起,眸光如刃,掃過所有人。
景鬱直接毛了,把南隕城拉到身後,語氣冷如冰,“把你們的手指頭給我收起來,不想要直說!爺成全你們!”
一時間,所有人噤若寒蟬,沒人再敢議論。
花浪不知道景鬱已經殺雞儆過猴,所以不明白為何幾大家族的人,在景鬱麵前跟孫子似的。
可是這並不影響他繼續,“阿鬱,你恐怕還不知道死靈衛曾經做過什麼吧?他們……”
“做過什麼重要嗎?”景鬱周身氣勢染著危險,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花浪。
她握住南隕城的手,不許他收回去,看著下方,“你們似乎還是沒懂啊,我是天選疆主,天性凶煞,我的男人,若不凶,怎麼壓得住我呢。”
“更何況,南隕城手上,從沒有無辜之人的血!”
花浪不明白為何景鬱如此不管不顧地袒護南隕城,心底生出火氣,大聲道:“沒有無辜之人的血?死靈衛所殺盡是無辜!”
景鬱怒懟,“霧家無辜?太子殿下是不是不知道何為罪惡?”
花浪:“死靈衛曾殺千名孩童,剝皮抽筋,淩遲而死,殘忍無度!”
景鬱語氣涼涼,“你看見了?還是你是那被淩遲的孩童?”
“你!”花浪氣得胸口不停起伏,“你可知死靈衛個個奸.淫妙齡女子,連剛出生的嬰孩都不放過?!景鬱!你清醒一點,南隕城的內心就是個魔鬼!他隻是偽裝得好,他遲早會傷害你!”
景鬱回得極快,“關你屁事,我樂意被他傷害。”
她阻止了花浪繼續的指控,昂首出聲,“我不在乎你們心裏想什麼,但是都給我記住,誰敢給我搞小動作,嗬……一人之罪,株連全族,別怪我沒提醒你們。
至於這罪……傷了我的人,就是罪!我說得夠清楚了嗎?!”
景鬱冷硬著臉,下巴微抬,黑眸染著濃鬱的殺氣。
那模樣,要多豪橫有多豪橫。
小阿菱忍不住感慨,“我阿姐,太橫了。”
堯滄氣得頭疼,仰天長歎,“阿瑤啊……”
幾大家族敢怒不敢言,血蠱蛇在前,青鱗巨蟒現身,景鬱就是有橫的資本。
而唯一能製裁她的堯滄,正捂著胸口閉著眼睛,也不知道在幹什麼,竟然一句話都不說。
堯滄不說話,他們更加不敢開口,隻能寄希望於花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