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盯著那老頭兒,頭發胡須都花白,看著應有八九十歲了,可眼神卻暗含精芒。
這是個狠角色啊。
她昂了昂頭下巴,“我要是說不呢?”
說著,不等那老人回答,她就笑開,笑容慵懶狂傲,“我說……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?”
“現在是我來坐王座,不是你們請我來,也不是我求著要來。是那位置我看上了,而我,又有實力坐上去。
你們的支持?我需要嗎?”
她的視線一一掃過所有人,淡然出聲,“今天這疆主王座,我坐定了!我不是請你們來征求你們同意,我是通知你們來觀禮的,明白嗎?”
幾大家族的人臉色精彩極了,有敢怒不敢言的;有熾熱崇拜的;還有嫌惡憎恨的。
各種各樣的眼神全部落在景鬱一個人身上,南隕城上前一步,將景鬱擋在身後,隔絕了所有目光。
目光如刃,亦會傷人。
景鬱看著南隕城高大的背影,勾起一抹真心的笑,開口道:“我知道你們不服氣,可是有什麼用呢?你們……又打不過我。”
這說話的語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。
小阿菱在堯滄耳邊悄聲道:“老頭兒,你怎麼不幫阿姐說話啊?”
堯滄沒好氣,“你看她需要嗎?我說話了她反而會嫌我礙事,我看她樂在其中得很,讓她自己玩去。”
他這二十年為了南疆累死累活,現在有個現成的苦力,不用白不用。
堯滄就期待著幾大家族再把景鬱惹毛一點,他更省事。
大概是景鬱太囂張,有年輕氣盛地人穩不住,大聲挑釁,“誰說沒人打得過你?我跟你打!”
景鬱激動死了,把南隕城拽開,“來來來……”
牧野小聲提醒,“景兄,這衣服不好打架,你不是說今天不打架嗎?匕首都沒帶。”
景鬱看了看身後的裙擺,腦子裏剛有想法,就被堯滄低吼回去,“不準毀了阿瑤的這件衣服!”
景鬱:“……”
景鬱心裏那個氣啊,一咬牙一跺腳,跟南隕城告狀,“南隕城,他們想打我!”
南隕城低聲哄她,背對著眾人,手臂輕揮,那衝上來試圖偷襲的青年人便被他打飛,摔在地上,口吐鮮血。
先前那被叫做方老的老人猛然起身,“欺人太甚!幾個外來人也敢在我南疆放肆!疆主這是在縱容他們作惡嗎?你雖不長在南疆,可終究是南疆血脈,吃裏扒外,你如何配那王座?!”
話音落下,他身後的人全部起身,一擁往前,一副隨時要打架的樣子。
與此同時,景鬱身前閃過幾道影子。
三個身影擋在她麵前,兩側站著赤月和林風,身後小阿菱一臉嚴肅。
隻堯滄老頭,居然還在滿意的笑。
景鬱嘖了一聲,她怎麼覺得自己跟個保護動物似的?
牧野拔出玄鐵劍,指著前方距離他們隻兩步的一眾人,麵無表情,“再往前一步,格殺勿論。”
少年已初露鋒芒,懾人之威,無人敢逆。
隻是這威懾,怎麼看,都跟他身旁的白發男子,如出一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