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愣了一下,旋即冷硬的唇角彎起弧度,“再叫一遍。”
一旁跪地行禮的赤月有些無奈,倒是不知道主子還有此一麵。
小阿菱就像發現了通往南隕城好脾氣一麵的密碼一樣,不停地喊:“姐夫姐夫姐夫,我阿姐在裏麵跟寧寧玩,學習帶孩子,以後阿姐就會帶孩子了!”
這時,身後傳來景鬱的聲音,“什麼玩意?!”
小阿菱夾在中間,欲哭無淚,飛快地從景鬱身上抱過寧寧,“阿姐,姐夫找你!”
寧寧原本像個袋子一樣掛在景鬱脖子上,小阿菱抓他也不費勁,就是難為了景鬱,被帶著踉蹌,差點摔了。
赤月識趣的離開。
南隕城拽住景鬱,拉著她到門外,隔絕了裏麵的視線。
景鬱後背靠著牆,前麵小腹被南隕城輕輕抵著,一點縫隙也無。
“學習帶孩子?”南隕城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景鬱很疑惑,“帶孩子有什麼好學習的?管吃管喝,自己長大就行了。”
南隕城低笑出聲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“確實沒什麼好學的,不如學點別的?”
“學什麼?”
“替夫君更衣。”南隕城低笑的聲音極盡魅惑。
涼意夜色中,嗬出的熱氣有形狀地衝到景鬱唇邊,與她的溫度交融一處。
景鬱微微一笑,仰身上前,與南隕城貼得更近,勾住他的脖子,“學習什麼的最無聊了,不如……直接實踐吧?小牧野給我的圖,我看懂了。”
隻是需要實踐,才能知道那些圖裏畫的是不是真能實現。
以往,南隕城撩這人,常常不得要領,甚至還會被景鬱的思路帶跑偏去。
這還是第一次,景鬱居然順著他的話而上,竟是迫得南隕城說不出話來,耳垂紅得滴血。
夜色朦朧,也無人看清。
景鬱勾唇,很得意。
那什麼圖,畫得亂七八糟的,她才看不懂。離詩詩給她講的,還講了很多。
總結起來就四個字:男女情.事。
她先前不懂,可不知是不是用了金鈴,心底的黑暗麵被勾出來。七情六欲這方麵,似乎也通透了些。
她甚至能察覺出來,南隕城……動.情了。
想到那一晚兩人親密無間,但是總覺得南隕城似乎還有一半的事情沒有做完。
景鬱覺著,應該找個時間繼續。
她好歹如今也是疆主,坐王座的,怎麼能連自己的男人都滿足不了,也太失敗了。
然而,正在她準備提出這個想法時,南隕城……跑了。
隻丟下一句“晚點來尋你”,這人……就跑了!
景鬱撇嘴,“無敵,真是寂寞啊。”
以後南隕城也不是她的對手咯。
南隕城一路拚命壓製心底洶湧的情.欲,沒跑出多遠,察覺到了身後有人。
無殺意,卻有敵意。
他站定,神情恢複正常,眼眸摻著冷漠,“堯滄大祭師。”
“攝政王。”堯滄自暗處走出,冷冷地盯著南隕城。
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,耳邊時而傳來鳥兒悶悶地叫聲,像是貓頭鷹。
良久,堯滄出聲,“地牢裏的事,是你所為吧?”
南隕城承認得很痛快,“是。”
地牢裏,隻關著一個霧月。
現在的霧月,全身經脈盡斷,手指根根碎裂,隻剩一口氣了。
“聽聞攝政王心懷天下,謀劃深遠,而今,竟是心狠手辣。”
南隕城負手而立,淡淡道:“小施懲戒。”
堯滄皺著眉,“就因為她罵了小七?”
“此理由還不夠?”南隕城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