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宗要哭了,“攝政王……”
這是在西南曾與景鬱單挑的衛宗,不過那時他看著沒這麼老。
景鬱打不過他,是南隕城出現把她救了,衛宗嚇得連夜離開了東禹,從此再也沒出現過。
沒想到居然在南疆。
“衛高人?您認識他們?”霧家人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衛宗全然不理,緊張地嘴唇都哆嗦了,“攝政王,這……這不是東禹啊?我都逃到南疆了,怎麼還能遇上啊?”
最後一句話,他的聲音微不可聞。
景鬱要笑死了,“衛高人,我記得我說過,一定會親手打敗你,現在是時候了。”
她道:“你放心,我不用別的,隻用一把刀。”
她用下巴示意落在霧平身側的匕首,“就是它。”
衛宗也是有眼力勁,忙撿起匕首遞到景鬱手邊,“您……七王爺?”
景鬱露出笑容,“不認識了?”
這一笑,千嬌百媚,傾國傾城。
即便衛宗一武癡,對女子沒有興趣,也本能地看著移不開視線。
然而下一瞬,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頭頂,他忙低下頭,結結巴巴地,“認……認識,當當然認識。七王爺不用親自動手,衛宗認輸!”
最後一句話,說得十分利索。
對於景鬱變成女子這件事,衛宗不理解,也不想理解,他隻想跑。
攝政王如今的威勢可比在西南時強盛太多了,仿佛隨時都會捏碎他的脖子。
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,可是又不敢貿然離開。
他左右看看,猶疑著問:“不知雪主與夢欲樓樓主……是否也在此處?”
景鬱笑看他,“在啊,你想敘舊?不如讓他們跟你打?”
說到雪冥和牧野,景鬱想起出來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小牧野在喊她,喊得還挺大聲。
她搖搖頭,應該沒什麼事,大雪球就算神誌不清也不會傷害小牧野的。
她把這裏解決了再去看他們。
“不了不了不了。”衛宗連忙擺手拒絕,臉都快皺成菊花了,“七王爺,攝政王,饒命啊。”
霧平看呆了,出聲提醒衛宗,“衛高人,你為何懼怕他們?您不是武功蓋世嗎?”
衛宗像甩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,甩開霧平抓他腿的手,“老夫何時說過什麼武功蓋世?老夫說了是來此避難,是你打不過我,非說我武功高強,要留我在霧家。
我是想著有個容身之所,因此才應了你,也隻答應你會盡力保護霧家人。可何時說了我武功蓋世?”
衛宗忙解釋,“攝政王饒命啊,我就是……就……躲難的。”
他怎麼這麼倒黴啊,躲到南疆來,都能遇上。
景鬱接過匕首,“衛高人不用擔心,大家都是熟人,不會把你怎麼樣的,咱倆切磋切磋,如何?”
她說過要親手打敗衛宗,她一直沒忘。
即便保護她的人再多,外在的力量再強,她始終深信,自身隨時能拿出來用的力量,才是根本。
她從南隕城懷裏走出,握著匕首站定,“來,拔劍。”
衛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南隕城,南隕城隻柔柔地注視著景鬱,他什麼也看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