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傷口會有點癢,抓住我的手,累了就睡。”南隕城半蹲在浴桶旁,輕聲囑咐。
景鬱不太適應,倒是她一向是最看中公平。南隕城都脫了,她脫一個也不怎麼。
更何況,她身上的傷口確實多,大傷沒有,小傷一堆,有的地方自己也壓根看不見。
南隕城這樣的方式最合她心意,畢竟,她肯定是沒什麼耐心,讓人一個個傷口去上藥。
都是小傷,過兩天就好了的。
不過,她是真的疲倦。金鈴透支身體,她一直都沒能好好歇息。
腦子裏都沒來得及想更多,她就已經昏昏欲睡,手扒著浴桶旁邊南隕城的手臂,腦袋輕輕靠在身後男人的肩頭。
要不是南隕城抓著她,她直接縮進浴桶裏睡著了。
南疆沒那麼多講究,浴桶水麵清澈無波,藥粉溶進去,依舊清澈。
南隕城微微別開眼,耳垂紅了紅,看著景鬱沉睡的臉頰,呼吸清清淺淺。
也就這個時候,看著是個乖巧的女孩兒。
他貼上去,親了親景鬱的肩頭,低聲呢喃,隻他一人聽見。
“小七,我快等不及了。”
可景鬱不能懷孕生子,否則會像瑤妃那樣,生下孩子,身體虛弱,活不過幾月就魂歸天命。
雖說景鬱不在意,可他不能不在意。
一想到這一點,南隕城心底的欲.念立刻褪得幹幹淨淨。
“我會等。”他聲音暗沉,帶著一絲決絕,“若是天命,我便與天爭。若是人為,我就要那些人,一個個償命。
誰,也不可以從我懷裏奪走你。”
最後一句,男人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,“小七,包括你,也不可以。”
景鬱這一覺睡得特別沉,就連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。等她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,衣服穿得整整齊齊,頭發幹淨,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。
她穿好外衣,推門出去,林風一個栽楞,從門口摔進屋裏,睡眼惺忪,“王爺,您醒了。”
景鬱看他,“你一直守在這?南隕城呢?”
“哦,攝政王說去給王爺您準備吃的,就讓屬下在這裏守著,不過他還沒有回來。”
景鬱咽了咽口水,“那有別人進來過嗎?”
“沒有啊,王爺您還不相信屬下麼,一隻蒼蠅都沒飛進去過!”林風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。
景鬱:“……”
她摸了摸臉,有點熱。
那也就是說,她身上的衣服,是南隕城給她穿的,這……
雖說脫衣服洗澡是頭腦一熱,可她擋著的啊,而且她自己清醒著,被看就被看。那是南隕城,又不是別人。
可是她睡著了,什麼都不知道……
一想到她呼呼大睡,搖曳的燭火下,南隕城盯著她身體看,還給她換衣服,手指會碰過肌膚……
景鬱猛得打了個寒顫,身上起了陣陣顫栗,這未免……有點太刺激了。
南隕城給她穿衣服無所謂,但她得清醒著啊。
下次,必須清醒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