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冥看著他,“你以為何人何事都配讓本尊拚命?”
牧野撇撇嘴,小聲嘀咕,“小爺每回看你都在不要命的路上。”
雪冥:“……”
他咬了咬牙,很想吼這人,那還不是因為你。可最終,還是忍了下去。
牧野心裏安穩了些,也知道自己這樣沒什麼道理,認真道:“那我們說定了啊大雪球,你可別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雪冥搖了搖頭,也是無奈,“不可再胡思亂想,也不要再想著做傷害自己的事。”
他眸色暗了一瞬,低低道:“若再有下次,本尊不會如此輕易饒過你。”
牧野臉一紅,“小爺那是一時衝動。”
雪冥還要說什麼,被牧野打斷,拽著他往前走,“走了走了,我景兄都等急了,你怎麼這麼慢!”
雪冥被他拽得踉蹌,幽幽道:“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,倒是從景鬱那學了個十成十。”
“那是自然,小爺天賦異稟,學什麼都快。”
“學些好的。”
“我景兄什麼都好!”
“……”
兩人隨著景鬱他們的足跡走出樹林時,遠遠就看到景鬱和南隕城站在山下,麵前站著一個青年,身後有一堆穿著南疆服飾的手下。
看起來,似乎在對峙。
牧野跑得飛快,護到景鬱身前,“景兄,什麼情況?”
景鬱勾了勾唇,指了指霧月,“這位大小姐的簇擁,來搶人的。”
霧月仍舊被綁著,被路明牽著。
那青年看起來二十多歲,板著臉十分嚴肅,看到霧月如此狼狽,眼神凶狠,“竟敢如此對待霧月小姐!你可知此地是南疆,你們幾個外地人,也敢在此撒野!”
景鬱眼神懶懶地,“我就動她了,怎麼了?有本事……你打我啊。”
青年眉心一皺,本能地看向景鬱身側的南隕城。
男人神情淡淡,隻顧著低頭把玩景鬱腰間的一縷長發。可他卻知道,這個男人很強,他惹不起。
更遑論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少年,和他身後慢悠悠走近的白發男子,他一個都惹不起。
倒是看起來,這紅衣女子是最弱的。
青年心生一計,“打就打,你別找幫手,自己跟我打!”
景鬱眼睛一亮,語氣不自覺激動,“好啊!”
從跟南隕城他們會合開始,她就沒動過手,機會難得啊。
她看著那青年,眼神帶上了欣賞,就像獵人看撞樹的兔子一樣。
“來,來,單挑!誰輸了誰是兒子。”景鬱動了動脖子。
青年咽了咽口水,心下生了膽怯,這女子居然不怕,難道實力也很強?
可話已出口,他也不能反悔,更何況是在霧月小姐的麵前。
可為了避免對方下死手,他再次心生一計,昂頭大聲道:“我可知我南疆已出天選疆主,前些日子金鈴已想,疆主號令百獸,九州皆知。現如今,她不日就將回南疆,定然會將你們這些外鄉人全數驅趕!”
青年冷哼,“你們若敢在南疆傷我南疆人,疆主定會號令百獸,將你們吃得骨頭都不剩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