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一地的屍體。
景鬱撇嘴,她都說了,跟這三個人比起來,她是好人。
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抹了衝過來那人的脖子。刀刃鋒利,力度又大,差點將那人的腦袋割了下來。
她把腳邊的屍體踢回鐵門外,假裝不是她殺的。
時而就有漏網之魚衝向路明那方,景鬱像個守門員,單防。
不過後來南隕城發現了她這邊的情況,攻勢越發淩厲,盯著她麵前,有人往那方動,他便先殺誰。
景鬱無聊得直打哈欠,她剛剛就眯了一會,現在困死了。
路明看得心驚膽戰,想衝景鬱喊:你別睡啊,可又不敢。
隻能警惕地盯著鐵門的方向,生怕再衝過來敵人。
一直到景鬱打了將近十個哈欠,已經無聊到開始用匕首割頭發玩的時候,南隕城他們總算開始收尾了。
南隕城第一個回到景鬱身旁,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,內力才漸漸收回,說道:“不到半個時辰。”
雪冥慢悠悠走回來,手上還拎著牧野。
牧野腳幾乎懸空,氣急敗壞,“大雪球我要跟你決鬥,剛剛那人是小爺我的!誰要你插手了?!”
雪冥慢條斯理地說了句,“超過了一刻鍾。”
把南隕城的臭顯擺懟回去後,才放下牧野,“下次讓你。”
牧野氣哼哼地。
景鬱勾了勾唇,大雪球搶人頭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之前百煉宮就搶她的了!
剛剛尖叫聲震耳欲聾,此刻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景鬱幾人互相的嫌棄鬥嘴聲。
路明揉了揉眼睛,他不是在做夢吧?
不到半個時辰,這些人……這些他的噩夢,全死了?
他呆呆地盯著景鬱的側臉,景鬱正在嫌棄雪冥,“治病救人身上能沾血,殺人居然一點血沒有,大雪球你仿佛有病一樣。”
沾都沾了,還分這個。
她一身的血呢,真是人比人氣死人。
雪冥掃她一眼,“想學?”
景鬱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,“爺不稀罕!”
她還是喜歡用刀近身,聽到刀刃刺入皮肉的身體,她才會覺得自己在戰鬥。
這才是殺人藝術。大雪球這人,一點浪漫都不懂。
忽而,她看向路明,“有話就說,再看,把你眼睛挖掉!”
南隕城立刻接話,眸光沉沉地落在路明身上,“正合我意。”
牧野:“景兄,我來!我來!不許跟我搶。”
雪冥:“……他本就氣短體虛,會被嚇死。”
跟雪冥說的一樣,在南隕城的視線看過來的一瞬間,路明嚇得撲通跪下,呼吸急促,高高的個子跪在人群中也能看清楚他眼底的恐懼。
景鬱勾唇,“看,我就說我是好人,看看你們把人嚇的。”
她往路明的方向走了兩步,路明龐大的身軀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,更害怕了。
景鬱:“……”
她不高興了,“你怕我作甚?之前不是還不怕的嗎?”
都還敢騙她呢。
路明咽了咽口水,弱弱道:“他們……他們分明都聽你的。”
這女子,才是大魔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