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沉浸其中,沒有察覺。
而南隕城,是懶得理會。
男人的小心機,他就是要牧野看見。
從牧野和小阿菱的角度,他們隻能看到景鬱的後腦勺和南隕城貼在她後腰的手掌。
以及……時而重時而輕的呼吸聲和慵懶的鼻音。
小阿菱一邊捂著眼,一邊又忍不住偷看。
牧野嫌棄地瞅她,“你臉紅什麼?”
小阿菱圓圓地眼睛瞪著他,“你怎麼不害羞的?”
牧野皺眉,“為什麼害羞?親個嘴而已。”
小阿菱:“你親過?”
牧野:“沒有!”
就是因為沒有,他才覺得沒什麼。
在某些事上,女孩子永遠比男孩子要更早開竅,也要更敏銳。
除了景鬱。
這時,馬車簾子忽然被扣住,雪冥將牧野拉開,冷眼看著小阿菱,“看夠了?”
小阿菱一溜煙就跑了,她最怕雪冥了。
比怕南隕城還怕。
牧野可不怕,拉著雪冥再次湊近,賊兮兮地去拉車簾,還問:“大雪球,你有沒有親過女孩子?”
雪冥耳垂染上一抹可疑的紅色,卻很快消失,麵無表情道:“沒有。”
牧野嫌棄的撇嘴,“廢物。”
雪冥看他,“你有過?”
“沒有!不過小爺年紀還小,有的是時間。必然在你這個年紀之前,能親到女孩子!”
說著,他又很惆悵,“可惜,這世間的女子,沒有一個比得上我景兄,比不上我景兄,哪裏配得上小爺我。”
雪冥被剛剛牧野那一句廢物說的沒好氣,也沒多想,冷冷地懟回去,“那你可以找男子!”
牧野怒瞪他,“男子也比不上我景兄!難不成你要我找南隕城?還是找你?這世間,能與我景兄比的,隻有你和……誒?”
牧野眼睛亮了,“南隕城不行,你可以啊。來來,大雪球,咱倆試試。”
他又偷偷從車簾縫裏看馬車裏,這回沒能如願,南隕城抬手拂袖,內力壓製,沒給他機會。
因為情到深處,他的手和唇都在不適合給牧野看的地方。
牧野撇嘴,餘光瞥見雪冥紅透的耳朵,想起自己剛剛隨意說的話,嘿嘿壞笑,“試試啊大雪球?”
雪冥扭頭看他,目光灼灼,“你想試?”
牧野愣了一下,被他看得心生暴躁,“試個屁!兩個大老爺們,爺要試,也得找個可愛的小姑娘。”
雪冥冷下眸,“你自己知道便好,莫要學你景兄亂開玩笑,到最後真讓自己陷了進去,可逃不掉!”
他轉身就走,背影蕭索冷漠。
牧野一臉懵,撓頭嘀咕,“就開個玩笑,怎麼還生氣了?”
赤月和林風在燒鍋準備吃食,小阿菱在一旁坐著發呆。
雪冥立於山坡之上,白衣白發,遺世而獨立,像隨時都要飄然而去地神仙似的。
赤月不住地看他,不小心火燒到了手指都不覺。
她周圍看著指尖一片紅,鑽心的疼。
林風看她好幾眼,“赤月姑娘,你找雪主大人有事?你有事就去與他說啊,雪主雖然看著冷漠,可人很好的。”
赤月冷冷看他,“那是因為你是七王爺的人。”
可她不同,她曾在北雪的幾年,一次次都在跟雪主作對。
隻怕,他早就想殺她而後快。
牧野也惆悵地坐過來,小阿菱踢他一腳,“你也被罵了?”
牧野踢回去,沒留力氣,疼得小阿菱齜牙咧嘴。
“大雪球何時罵過小爺?我們關係好著呢。”牧野想了許久,得出結論,“他定然是喜歡我景兄,見我景兄跟南隕城在一起,心裏不舒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