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月凝眸思索,“此話倒也有幾分道理。”
說著,她又發起狠來,“都怪那個堯滄,把控著南疆最古老的秘密,還說什麼共享。這一次回去,我定然要去青凰城主那裏告他一狀!”
“大小姐要三思啊,而今景鬱為天選疆主,隻怕青凰城已經不好插手南疆之事,您這樣做,會惹惱城主大人的。”
霧月眼底閃過算計,“你以為本小姐跟你一樣蠢?我當然知道如今是個什麼局麵。青凰城主確實說過,天選疆主若出,他便不會插手南疆內務。
可……若是這位天選疆主,還未真正經過即位儀式,就把他給得罪了呢?”
“大小姐的意思是?”
“且再讓她囂張幾日,待到了南疆,本小姐要她死無葬身之地!青凰城主無人能敵,不好好利用一番,豈非浪費了他的翻雲覆雨之能。”
霧月神情凶狠,即便白衣飄飄,都難以阻攔她身上的嫉妒成狂。
“對了,花浪呢?”
“在銀山中。”
“這裏就先留給他,嗬……本小姐倒要看看,他能使什麼手段,能從南隕城手上搶女人。”
銀山。
景鬱懶洋洋地靠在南隕城的胸膛上,昏昏欲睡。
雖然不疼,但是仍舊覺得虛弱。
牧野跟小小白玩的不亦樂乎,已經不騎著了,一人一虎,在山間賽跑。
牧野在樹枝間飛躍騰挪,小小白瘋狂奔跑,一人一虎居然不相上下。
一派平和安寧中,林間出現了一抹紅色。
山林中,放眼望去全是綠色,所以這一抹紅,格外的顯眼。
景鬱直起腰,蹭了蹭南隕城貼在她腹部的手掌,衝花浪吹了個口哨,“找死來了?”
這可是她的地盤,這人真是不怕死啊。
花浪站在一塊大石頭旁,看著像是待了一夜,衣服有些褶皺,腳邊還有一堆燒盡的木灰。
他揚起笑容,看著景鬱,“百獸嚎叫不止,整個東禹都知道。我想著你定然會來看看,就提前來此處等你,沒想到……你竟會帶著他們進山。”
景鬱眯了眯眼,“爺想帶誰就帶誰,你算哪根蔥?”
她明顯察覺到,花浪一出現,南隕城臉上的笑容就褪得幹幹淨淨,握著她的腰也用力了幾分。
這是不高興了。
讓她的人不高興,她就隻能讓他哭了。
花浪一點不介意景鬱的冷言冷語,上前一步,聲音溫柔,“聽說你昨夜疼得厲害,這是我自製的止疼粉,你兌水服用,好歹晚上能睡個好覺。”
景鬱嘖了一聲,“你在諷刺我這點疼都受不住?有本事單挑!爺讓你三招。”
花浪臉色一僵,卻很快恢複,眼眸更加溫柔,“我怎麼舍得跟你動手?隻是心疼你遭罪,收下吧,你安心用就是,我不會傷害你,永遠不會。”
他往景鬱的方向走了兩步,掌心放著一個精致的瓷瓶。
景鬱手都懶得伸,似笑非笑地,“心疼我不如心疼你自己。你進這山之前,立好遺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