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因南隕城進房間之前,吩咐了一句,“所有人守在門口,本王沒出現之前,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來!”
赤羽衛許多年都不曾收到過這樣的命令,都不明所以,唯有赤月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七王爺是不是還在府裏?”
赤鏡忙道:“是,快天黑時,還吩咐了人去熱湯,說是給主子的。他說累得很,熱好了放到門口就是,別打擾他休息,想來現如今還在主子房間裏。”
赤淵一下驚恐,“該不會主子跟七王爺……吵架了吧?!”
赤幽皺眉,“不可能吧?咱們主子現在……就是七王爺給他一刀,他也會笑眯眯地再給自己兩刀哄七王爺高興,怎麼可能跟七王爺吵架?”
三雙眼睛同時看過去。
赤鏡輕咳一聲,“話糙理不糙。”
他們主子如今,哪裏還有什麼原則,唯一的原則就是七王爺。
赤淵:“那現在是為何如此?氣勢洶洶的,跟要打架一樣。”
赤月揉了揉眉心,“行了,不得妄議主子的事。既然命令了守住門口,就都警醒著點,飛進去一隻蒼蠅,本姑娘的劍可不聽話!”
赤淵縮了縮脖子,忽而衝門外努了努嘴,“那他呢?算蒼蠅嗎?”
門外,林風正拎著一隻燒雞晃蕩著朝他們走近,赤羽衛皆隱於暗處,他也沒注意那麼多,隻是在推門的時候,被赤月拎著衣領拉到一邊。
“攝政王府戒嚴,現在不可以進。”赤月板著臉。
林風亮了亮手上的燒雞,“我給我家王爺買的,他愛吃這個!”
赤月盯著林風不說話,一直盯到林風認慫,心虛地問:“我家王爺……跟攝政王在一起?”
赤月:“嗯。”
林風瞪大眼睛,“為何戒嚴?!不會要打我們家王爺吧?你放我進去!”
赤月皺了皺眉,脾氣上來也懶得解釋,直接跟林風動起手來。
林風不是她的對手,但是要逃還是可以逃的,可周圍還有赤淵和赤鏡攔路。
被圍攻之下,林風被喂了一顆藥,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赤鏡抹了抹汗,“臭小子功夫進步還挺大,差點沒製住他。”
外麵雞飛狗跳,而攝政王府最安靜一隅的房間裏,卻寂靜無聲。
南隕城在床邊坐下,注視著景鬱的眉眼,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意,然後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吻。
這一吻,便再也停不下來了,從眉眼至唇舌,細密輕柔的吻,像是一張用風編織成的網,將景鬱籠罩其中。
隨著南隕城動作越來越大,景鬱從睡夢中醒來,眼睛都沒睜,就知道是南隕城。
還記著沒做完的事,剛睡醒的聲音,還帶著睡意撒嬌一般的軟,“南隕城……嗯……別親這裏……嗯……你把湯喝了。”
南隕城眼底蔓延出情yu,濃重不散,啞著嗓子問:“一定要喝嗎?”
景鬱被親得也沒法睡,睜開眼看他,“哄人哄全套,一碗湯而已,又不怎麼樣。”
她素來遵從的就是個不浪費糧食。
當初在山裏沒吃的時候,多可憐。現在錦衣玉食的,但她也從來不會浪費一粒米。
南隕城輕笑,“好,我喝,待會別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