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的臉色沉了一分,雪冥卻是高興了一分,湊熱鬧一般,“本尊也該有個名分。”
景鬱一手推一個,“去去去,那隻浪花呢?爺是來整治他的。”
她抿了抿唇,轉移話題。
南隕城親得她小腹墜墜的,腿還有點軟,是什麼情況?
牧野大咧咧,“被大雪球嚇跑了,景兄,我剛剛問了那布坊老板,他說南隕城這樣的個子,沒法做嫁衣。那之後你倆成親,他穿什麼?”
南隕城的臉色又沉一分,景鬱幹笑兩聲,“這個……到時候再說。”
她想起被放在地上的食盒,忙拎起來,“回去了,大補湯還沒喝!”
牧野跟著她,“景兄,我也要喝。”
景鬱:“喝唄。”
雪冥在最右側,板著臉阻止,“你喝不得。”
南隕城終於尋到機會,勾了勾唇,涼涼道:“有何喝不得?”
雪冥隔著中間的景鬱和牧野冷冷看他,“他年紀小,正是火氣旺盛時,不似攝政王這般,體虛氣弱。”
“本王虛不虛,小七會知道,不勞雪主費心。”
“遲早要補,攝政王早補為好,最好全部喝了。”
雪冥看向牧野,“你不許喝。”
牧野撇撇嘴,“吃東西都要管。”
景鬱也撇嘴,“就是,小牧野長身體呢,補一補怎麼啦?”
雪冥皺眉,“這大補湯誰給你的?”
若是親手熬的,怎會不知這東西不能給少年人喝。
景鬱理直氣壯,“離詩詩給的,喬仞熬的!大雪球,你越來越囉嗦了!”
南隕城挑眉,“不是親手熬的?”
景鬱更加理直氣壯,“我親手拿過來的!你有意見?”
南隕城:“沒有,小七親手拿過來的東西,更加美味。”
雪冥皺眉,“無恥。”
牧野也很嫌棄,“惡心。”
南隕城隻當聽不到,像是宣示主權一般,一直攬著景鬱的肩膀。
四人齊齊往前走,時而鬥嘴,時而嫌棄。
一直走了很遠,方才的街道上閃出一抹紅色身影。
“哼!萬民崇拜?站得多高摔下來就有多疼!景鬱啊景鬱,你可是忘了你現如今是男子身份,竟敢當眾示愛於南隕城。
可你是不是忘了,你是女子。若有一日東禹的百姓知道你騙了他們,他們可還會這般崇敬你、祝福你?”
花浪目光陰鷙,盯著熱熱鬧鬧地酒樓,所有人都在談論景鬱和南隕城敢於麵對世俗目光的勇氣。
他嗬了一聲,“待你女子身份暴露,東禹容不下你,你可會後悔選擇南隕城?咱們啊……走著瞧。”
……
攝政王府。
牧野求名分求了半天,景鬱給他欽點了一個弟弟身份,他才心滿意足地拉著雪冥離開。
他剛剛還在藏花閣等秋姐的粉蒸肉,還沒吃到呢。
臨走前,還嚷嚷著:“景兄,我一會給你帶回來。”
景鬱本來也想跟著一起去,帶回來的,哪有剛出鍋的好吃。
可南隕城不讓,說有事要跟她說。
房間內。
桌子上擺著食盒,景鬱窩在椅子上,“南隕城,有事說事。”
南隕城站在桌子旁,居高臨下地看她,步步逼近,“你在上?”
景鬱昂了一聲,“不服?”
南隕城罕見地沒有順著她,嘴角噙著笑,悠悠道:“不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