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晨間向來清醒得快,瞅著他,“就這黑眼圈,騙鬼呢?”
南隕城低頭親她,“舍不得睡。”
景鬱伸了個懶腰,覺得南隕城腦子可能出了點問題,道:“你抱這麼緊幹什麼?難怪我睡得腰酸,胸口還有點疼,都是被你壓的。”
南隕城從善如流,“我錯了。”
景鬱剛想掙開他,忽然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,又縮回被子,瞪著南隕城。
南隕城低頭親她,親了唇又親下巴,親得景鬱十分不耐煩。
“南隕城!你給我拿件衣服!”她推著南隕城的胸膛,嫌棄死了。
“小七,我幫你穿吧?”南隕城咽了咽口水,將她輕輕放回床上,拿了件幹淨的裏衣。
至於束胸,他糾結了許久,還是拿了一個新的,走到床邊。
景鬱裹著被子,挑眉看他,“你房間裏怎麼有這些東西?”
南隕城臉色有些不自然,“給你準備的。”
景鬱眉頭挑得更高,“你在你房間準備我的東西做什麼?”
南隕城低著頭,答:“想著總有一日用得上,以防那一日到來時沒有準備。”
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。
走一步,算十步。
南隕城可說是把自己運籌帷幄的能力,在景鬱身上也發揮到了極致。
景鬱看著南隕城手上的束胸,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尷尬。
讓南隕城給她穿衣服?
她咽了咽口水,暗暗告訴自己:沒事!自己人!是南隕城,又不是別人!
她猛得掀開被子,張開雙臂,“快點!”
南隕城的臉一瞬間紅了個徹徹底底,又把被子抓回來裹住景鬱,背過身去,道:“還……還是……你……你自己穿。”
吞咽口水的聲音格外明顯,景鬱皺著眉,不滿地嘀咕,“還帶反悔的。”
她自己熟練地裹上束胸,穿好衣服,拍了拍南隕城的肩膀,“好了。”
南隕城轉身,看著她的目光幽深而專注,“小七。”
“嗯?”
“再……親一下。”南隕城耳根子紅著,眼神卻執著。
景鬱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脖子,問:“親哪?”
南隕城上前一步,手上微微用力,將人拉進懷裏,溫度便貼在景鬱的後脖子上。
景鬱身體一僵,全身起了一層顫栗,腿微微發軟。
南隕城低低地笑,移開時還順帶碰了下她的耳垂,“原來是這裏,小七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景鬱不解。
南隕城不答,隻問:“可還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?”
景鬱低著頭,看了看自己的胸,又順著一路往下,肯定的點頭,“記得!”
她沒看到,但她記得南隕城的手指做了什麼,也算記得。
“下次,還可以嗎?”南隕城問得小心翼翼,生怕景鬱反感。
景鬱卻是大咧咧地,“多大點事啊,咱倆誰跟誰,下次我來!”
“你來?”南隕城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。
景鬱一邊穿外衣,一邊道:“怎麼啦?一人一次,公平公正啊。行了啊,我這不知道怎麼睡的,腰有點酸,我去拉個腰。”
直到景鬱走了,南隕城還呆在原地。
一人一次,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