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,還不夠強,還需要一點刺激。原本聽說繼承血脈之人應是天生無情之人,現在這般看來,傳聞也不全然真實。”
花浪想起今日在皇宮大殿中,景鬱低頭為南隕城包紮時的情景,臉色難看了一瞬。
他自小就盼著疆主出世,為了讓天生無情的疆主愛上自己,他找了無數女人,練就了一身討女人歡心的本事。
可這些話術方法,用在景鬱身上,就像是踢在鐵板上一樣。
樂榆嗬嗬一笑,“她就在意南隕城,你殺得掉他嗎?”
“我是殺不了南隕城,但我有時間慢慢等。那個人一定會出手,我隻需要推波助瀾,耐心等待便可。更何況,我還需要一些時間讓景鬱愛上我。”
花浪輕歎一聲,“不過很可惜,你看不到了師弟。”
他的視線掃過樂榆的肩胛骨,“南隕城下手可真是沒留情,他是要你活活疼死,可要師兄幫你了結了?”
“不必,他要折磨我,我就扛著,我要親眼看到他死!”樂榆眼神癲狂。
“很好,終於有了點跟我同師門的樣子了。”
樂榆咬著牙,忽然問道:“那個人,還在青凰城嗎?”
“當然在,他不就樂意做他的土皇帝嗎?怎麼可能會離開。”
“他已知道南隕城還活著了?”
“嗯,先前一直在深山裏閉關,後來在青凰城享受當土皇帝的日子,對外麵的事一概不問。不過上回東禹的事鬧得太大,他已經知道了。這還要多虧了師弟你。”
樂榆舔了舔幹裂的嘴唇,問:“他為什麼還不來殺了南隕城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花浪突然大笑起來,“師弟啊,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?你都說了,那個人有多強就有多慫,當初要殺南雲擎一家,他不就是也隻敢欺負一城百姓,以此威脅南雲擎?若真的跟南家軍對上,他敢嗎?
他如今啊,年紀更大,膽子也更小,他害怕南隕城。”
花浪嗤笑一聲,“他怕死,正在廣收門徒,試圖教導出一個能替他殺南隕城的好徒弟。”
笑了一會,他的眼神驟然冷下,“不過沒關係,我可以慢慢等。他這個人雖然不行,可教徒弟的本事一流,不是嗎?”
花浪與樂榆的視線在空中對撞,樂榆苦笑,“是啊,你我,不就是他教出來的。”
“好了。”花浪似乎不願意提起師門的事,語氣嫌惡道:“我該走了,師弟你好好在這裏待著吧。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,景鬱,我要定了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。
樂榆叫住他,“師兄。”
“嗯?”花浪不曾轉身,隻停下腳步。
“若是可以,替我殺了那隻小蟲子!”
“那夢欲樓樓主?”
“是!我要他死!”
樂榆此刻已經是破罐子破摔,他得不到景鬱,卻也不想景鬱身邊有跟他一樣年紀,卻能得到她寵愛的人。
他不服氣,南隕城他可以忍,可那隻小蟲子,他不配!
花浪的腳步聲重新響起,“不難,師兄答應你。”
就算樂榆不說,今日大殿上的三人,南隕城、牧野、雪冥,他一個都不會留下。
否則,要如何徹底激發景鬱心底的戾氣。
花浪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悄無聲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