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浪平靜的神情終被打破,咬了咬牙,冷哼轉身。
景鬱低頭盯著南隕城的手掌,嘀咕:“南隕城,實在不行你就殺了他,你弄那椅子幹什麼?別忘了賠啊,我家景熠可喜歡這椅子了。”
南隕城一顆心下了低穀,又上了雲端,而後又被風吹得上上下下,哭笑不得。
躲在屏風後的離詩詩嘖嘖感慨,“我怎麼忘了,七王爺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,正常男人這樣撩她,隻會被她打死。
嘖嘖……多帥的男人,偏偏遇上了不解風情地七王爺。”
喬仞問了一句,“那為何攝政王如此特殊?”
離詩詩捏著下巴,想了想,道:“大概是攝政王比較有耐心。”
一步步擊碎景鬱周圍的保護殼,將自己的身影融入她的世界,讓她覺得安全,再越來越近。
但凡他操之過急一步,景鬱也不會如此信任他。
大殿中,所有人,就眼睜睜看著景鬱給南隕城挑木刺,然後給他上藥、包紮。
景鬱一向是我行我素,誰的看法都不在乎。
南隕城也是神神在在,無視了所有人。
牧野很嫌棄,“這麼點小傷,包紮了半個時辰,南隕城怎麼這麼沒用?”
雪冥掃了眼春風得意地某人,“故意的。”
他與牧野說話聲不低,加上大殿中安靜,正好被景鬱聽見。
她隨意問:“什麼故意的?”
雪冥剛要答,被南隕城搶白,“雪主很閑?”
雪冥:“非!常!閑!”
南隕城:“這麼閑,可去幫景熠看奏折。”
雪冥:“別國國事,與本尊何幹?”
南隕城:“方才你指點江山時,可有想到是別國國事?”
雪冥:“方才是方才,現如今……想起來了。”
南隕城:“既如此,雪主便做東禹國師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”
雪冥勾唇,“帝王之下?”
南隕城揚眉,“本王之下。”
景鬱和牧野抱著一盤瓜子嗑,就聽兩人吵架。
堯滄等人許是沒料到會麵臨這般情形,一時也不知該做什麼。
倒是熾菱,年紀小愛湊熱鬧,咯咯直笑。
聽到這笑聲,南隕城與雪冥默契地停下,同時看向熾菱。
兩人氣場太足,直接把熾菱的笑聲給嚇了回去,又躲到堯滄身後。
景鬱才想起來他們還在,道:“你們先回去吧,晚點我會去找你。”
既然堯滄是友非敵,她可以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。
與此同時,一間黑暗潮濕的地牢中。
樂榆奄奄一息地吊掛在牆上,身上無數的血孔和傷疤,顯示著他這幾日受的罪。
地牢中很安靜,安靜得像墳墓。
所以那故意發出的腳步聲出現時,樂榆便已察覺。
他微微抬頭,因著脖子處釘著鐵鏈,沒辦法抬高,隻看見黑色的靴子和紅色的衣擺,還有寬大袖子垂下時,上麵繁雜的繡花。
“師弟,你看起來……似乎不太好。”來人開口,帶著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