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更令他們沒想到的,還在後麵。
“母後在後宮委曲求全,唯我得父皇寵愛,加之母族權勢,才能保住她皇後的位置。可即便如此,父皇卻對別的女人動了心。”
舒芯眼帶譏諷,看向景鬱,“你救了姬冰倩,你以為她是什麼好東西嗎?流月女帝,哈哈……不過是一個風.騷.浪.蕩的婊子!
她勾引我父皇,讓我父皇許下與流月和平相處的承諾。母後說,每每深夜,父皇總要望著流月的方向許久,才會入睡。
可那臭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,拒絕了我父皇無數的厚禮,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父皇留!賤人!
更賤的是我父皇!為了討好那個女人,他竟是調整貿易,讓流月與雲靈互通集市,哈哈……真真是笑話!
她流月有什麼東西值得跟我雲靈互通?一堆破爛草藥嗎?流月那個賤女人,嘴上說著會跟我父皇保持距離,還裝成一副清高的樣子,可最後還不是同意了,十足的下賤胚子!”
景鬱蹙了蹙眉,已是大致明白了流月與雲靈之間的恩怨死因。
“所以你當街殺了流月小公主,不是因為那串普通的珊瑚手串,隻是挾私報複。”
“嗬……是她自己命不好,隻能怪她自己要出門。”
“你不僅殺了流月小公主,還毀了大公主的臉,致使雲靈滅國,你的父皇母後以身殉國。”
景鬱冷漠出聲,將舒芯逃避的事實一字一句重新擺到她的麵前。
舒芯一瞬間尖叫出聲,“那又怎麼樣?!是她們自找的!都是公主,憑什麼她們過得那麼開心?憑什麼我的父皇要對她們好?!憑什麼雲靈要幫她們流月,憑什麼?!”
說著,她又楚楚可憐地望向南隕城,“師兄,我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,是父皇對不起我,是流月的女帝不知廉恥。你能理解我的,對嗎?
我隻是想要一個人攜手到老,我隻是想要一個人愛我啊。我不想像父皇母後他們那樣貌合神離,我想跟你在一起,師兄……
師兄,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,你相信我,你相信我啊!”
南隕城神情漠然,是連話都不想與舒芯說了。
景鬱氣衝衝地上前一步,把南隕城擋在身後,“本來,像你這樣的人,別人說什麼,你也不會悔改,我是懶得費口舌。
可是舒芯,壞歸壞,別不承認啊。”
景鬱勾了勾唇,“你罵流月女帝,可她不曾給過你父皇一點機會。與雲靈互通,你以為是流月占了大便宜。
可據我所知,流月與世隔絕,外人難入。而他們的藥草千金難求,卻是以最低價在雲靈出售,以至於別國都要去雲靈求藥,你雲靈因此得了多少利,你心裏應該清楚。”
景鬱不給舒芯緩神的機會,繼續道:“兩國互通為國事,造福於民,你卻隻盯著一點點兒女私情,將你父皇利國利民的國策定義為討好女人的手段。
舒芯,承認吧。你就是自私虛偽,見不得人好,你就是嫉妒貪婪、虛偽成性、小肚雞腸、貪得無厭!”
見多了景鬱殺人,還是第一次見她罵人。
牧野弱弱地開口:“景兄,你與她說那麼多作甚?”
景鬱輕咳一聲,接過南隕城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,淡定道:“殺人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