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或許是被那個老變態控製,蠱王破體後,他的屍體被控製,變成行屍走肉。
又或許他的計劃成功,蠱王與他養的蟲子相鬥,他自己的身體被破壞到徹底,不得全屍。
他設想過許多場景,唯獨沒有想過今天這樣。
熱鬧、滿足、安穩、自在。
甚至,他還可以再活很久,久到能看到那老變態死掉。
牧野傻傻地笑,望向雪冥,“大雪球,等此間事了,我陪你還有景兄一同去南疆,給你解毒。到時候,你也可以活很久,可以一直陪著我。”
雪冥看他一眼,“莫要喝了,你醉了。”
藥酒雖稱藥,可酒勁不比尋常烈酒小。
牧野每次喝酒嚷嚷得最凶,第一個倒的就是他。
好歹是過生辰。
那日七夕他見到煙花,高興得手舞足蹈,今日便安排了許多。
若醉了,要如何看?
牧野卻是不依,“小爺沒醉!來,幹杯!祝我景兄長命百歲!”
這一句,正合南隕城的心意。
第一個與牧野碰杯。
雪冥也碰杯而飲,雖不曾言語,景鬱心中卻明了。
她笑著回敬,“祝我們家小牧野歲歲年年……人相同!”
牧野嘿嘿直樂,根本聽不懂景鬱的意思,猛灌酒,“我最喜歡景兄!”
南隕城:“……”
牧野得救,雪冥得生。除了南隕城,剩下三人心中的大石頭均已落地,不由得放縱了幾分。
惹來下方大臣們的頻頻偷看。
東禹攝政王,北雪雪主,向來都是傳聞中的人物。
而傳聞中,這兩人,一個比一個心黑,一個比一個殘忍。
而今,對他們身旁之人,卻是極盡溫柔。
即便是可能會被雪冥發現,他們也忍不住去看。
不過,現在雪冥和南隕城壓根沒有功夫理會他們。
因為景鬱和牧野坐在中間,突發奇想,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的遊戲。
但是因為兩人都有點暈,覺著三個元素太費腦子。
景鬱以自己在養傷,不能多費腦子為理由,跟牧野商量,他們隻出布和石頭,分勝負!
牧野一口答應。
然後,兩人……
一個石頭,一個布。輪著來,輪著喝。
還玩得很興奮。
“景兄,你又輸了!”
景鬱不服氣,“再來!這回你出石頭!”
“哎,我輸了,景兄。”
景鬱哈哈大笑。
雪冥和南隕城對視一眼,一人拉一個,將兩人分開。
景鬱不樂意了,“幹什麼?玩遊戲呢!”
南隕城輕聲哄,“嗯,挺好玩的,以後別玩了。你喝多了,小七。”
景鬱瞅著他,眼神是飄的,“南隕城,那……有個鬼影……白色的……”
南隕城側眸,身側兩人已然消失。
方才那一抹白影,是雪冥抱著牧野離開時的殘影。
他也是無奈,隻得哄,“小七乖……”
忽而,他想到什麼,嗓子幹澀著出聲,“你不是說,晚上要……帶我做些什麼的嗎?”
聲音越說越低,手指頭不自覺地抖了一下。
景鬱想起來,猛點頭,“對!走!做實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