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嚐輒止,擁進懷中,如同至寶。
景鬱正鬱悶呢,嘀咕著問:“你到底答不答應啊?”
南隕城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小七,這種事,該我來。”
景鬱翻了個白眼,“那你倒是快點啊。你要是不行,就我來。”
她一向是想到什麼做什麼。
她想明白了。
按小姨說的,她很大可能活不了幾年了,雖然她覺得百分之八十都是危言聳聽。
但是以防萬一,她得盡快把該做的事都做了。
也不知是不是那血脈之說真的有那麼神奇,還是離詩詩一天到晚在她耳邊說男女之間的事,耳濡目染之下,她現在對南隕城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。
以前,她想當南隕城的爸爸,要他臣服在自己腳下。
現在,她竟然有些崇拜他。
這可不太像她。
她一向都最崇拜自己。
不過,她也不反感這樣的感覺。
“小七,”南隕城低柔的聲音打斷景鬱的思緒。
他微微彎著膝蓋,眼神與她齊平,“這一生,我都非你不娶。”
景鬱挑眉,“那你是答應了?”
南隕城看她,“小七,你知道何謂求親嗎?求親成功意味著什麼?你可知?”
“知道。”景鬱一副你別把我當白癡的神情,“求親不就是要在一處咯,求親成功,說明兩個人都想跟彼此在一處,以後一起睡覺,一起吃飯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南隕城環抱著她的後腰,“還要共抵風雨,互相依靠,彼此信任。”
他看進景鬱的眼睛深處,“小姨是否與你說了什麼?小七,告訴我。”
景鬱被南隕城抱得緊,他小心著沒有壓到她的傷口,卻將她的後腰禁錮著,讓她無法退開。
她隻得垂著頭,盯著南隕城的胸口看,道:“就說了些關於南疆的事,說要我以後小心些,沒了。”
南隕城微微蹙眉,“小七,不要騙我,你騙不了我。你在害怕,你在急躁,你心裏有事。”
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說要與他共結連理,他自是喜不自勝。
可景鬱的性子向來隨性,特別是在感情方麵,從來都是被動。
以她懶散的性子,最好是保持現狀。
若非有事情在後麵推著,她怎會突然求親。
更何況,這人連求親真正意味著什麼,隻怕都不清楚。
她像是在完成任務一般,在算時間,在執行任務。
景鬱惱恨地瞪了南隕城一眼,“南隕城,瞎猜什麼?你治理國家全靠瞎猜吧?”
南隕城哭笑不得,看著景鬱的眼睛,忽而舔了舔嘴唇,問她:“傷口還疼嗎?”
“好多了,大雪球的藥好用。”
“嗯。”南隕城低頭靠近她,聲音含糊不清,帶著欲.望,“疼就告訴我。”
景鬱奇怪地抬頭,想說傷口本來就會疼,告訴你還不是疼。
然而,剛張開嘴,眼前一張俊臉驟然放大。
再之後,冰冷的唇被溫熱堵住,後頸被手掌輕輕握著,下頜不得不仰起向前。
南隕城手掌大,捧著景鬱的後頸,大拇指粗糲的指腹在她耳垂上輕輕摩挲而過,激得景鬱脖子一縮,剛縮了一分,南隕城卻不管不顧地往裏進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