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不過是送一封情詩,南隕城便出兵西榆。”樂榆冷笑,“如今你二人之事九州皆知,本宮送那小蟲子上西天,為你二人賀禮,可還高興?”
鍾逸聞餘光瞥著樂榆陰鷙暴戾地神情,無端覺得毛骨悚然。
與眼前之人合作,無異於與虎謀皮。
可樂榆帶來的計劃太完美,他不得不答應跟他的合作。
七王府。
景鬱遠遠地就看見南隕城的身影在王府門口立著,衣服還是昨日來看牧野情況時穿的那件。
這一天一夜,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南隕城!”她喊道。
聲音剛傳出,眼前便出現一片陰影,南隕城整個將她抱起,飛身上了屋簷。
於高處,能看到整個皇城。
愈加地能感受到整個皇城的寂靜。
“出事了對嗎?”景鬱問道。
南隕城把玩著景鬱的手指,眼底有淡淡地烏青,“嗯,小七,我要離開幾天。”
“去哪裏?”
“師父死了。”
“什麼?!”景鬱一下跳起來,“怎麼會這麼突然?”
南隕城眉心鎖著,“事有蹊蹺,師父的身手整個九州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,這裏麵定有隱情,所以我一人前去。”
他道:“師父久居深山,本要來東禹見你,路過流月國時助百姓們除屍傀耽誤了些時日。昨日留於流月國的十方衛傳回消息,師父身死,瞧不出死因。
小七,師恩需記,加之南疆突然變本加厲,流月國如今民不聊生,我需得親自前去。一為平定流月,二為查清師父死因。”
景鬱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,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問起。
南隕城了解她,不等她問,自己便慢慢解釋。
“本該昨日離開,隻昨日雪主正救治那小子,若有需要,我總能搭把手。”
他抬手摩挲著景鬱的臉頰,柔聲道:“別擔心,赤月常年留守北雪,我已傳令於她,要她暗中跟隨保護雪主。赤月的功夫遠在赤淵之上,有她護著,無人傷得了雪主。”
景鬱點頭,她明白。
亂了,全亂了。
現在他們顧及不了那麼多,能保住每個人的命已是幸運。
她比誰都聰明,即便無數的消息一團亂麻一樣砸向她,她還是能從中抓住重點。
“南隕城,東禹也出事了,對吧?”
南隕城本就不打算瞞她,“嗯,北淵帶兵五十萬,以救北淵公主名義出兵東禹,以北淵和東禹之間的距離,快則七日,慢則十日,便會兵臨城下。”
“帶兵的人……”
“北淵太子,離墨。”
景鬱恨恨地咬牙,“狗東西,當初就該一刀了結了他!”
南隕城輕笑,“小七,他不足為懼。我昨日已調動各地方駐軍回防,定能將北淵軍攔住。”
他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,“此令牌能調動東營全營,你拿著。還記得我說的嗎?人算不如天算,我雖已步步為營,見招拆招,但以防萬一。我會在七日之內趕回來,記住,一定護好自己。”
南隕城盯著景鬱的眼睛,心軟得一塌糊塗,“小七,你是我的命。”
景鬱接過令牌,點頭,“南隕城,你隻管去。”
驀地,南隕城把人抱進懷裏,“小七,等我回來。”
景鬱嗯了一聲,“南隕城,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弱。”
想了想,她猶豫著看他,“你師父……你節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