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怔了一下,這倒是讓她不知道怎麼回了。
無聊時,南隕城已是順好了她的頭發。
其實離詩詩並沒有將頭發弄得多亂,是景鬱看到那複雜的頭發就煩躁,根本沒想打理。
青絲全數散於身後。
景鬱許久沒有等來後續,抬頭看南隕城,卻見他正看著自己發呆。
“南隕城?”她回頭喊了一聲。
南隕城回神,看到景鬱的臉。
身著男裝,瀟灑不羈。青絲垂落,卻添柔美。
半晌,他看著景鬱的眼睛,道:“哥哥妹妹,我都要。”
景鬱嫌棄得撇嘴,自己撈起頭發,像以往一樣紮成高高地馬尾,又戴上發冠。
這才回頭教訓他,“貪心不足蛇吞象,小心最後一個都得不著!”
南隕城耍起了無賴,“得不著便追著纏著,無論如何也不放手。”
景鬱又開始煩南隕城了。
她三兩下抹了臉上的脂粉,“行行,趕緊回去吧。再不回去,看你人都不正常了。好歹也是攝政王,無賴起來跟個孩子似的。”
南隕城笑,“可要我抱你回去?”
景鬱瞪眼,“你敢!”
南隕城樂得嘴角壓都壓不下去。
兩人並肩往前殿走去。
正是月圓之時。
景鬱抬頭看到月亮,笑道:“十五的月亮十五圓,真不錯。”
慣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。
今夜卻是正好於十五圓月,倒是趕巧。
南隕城望著身旁人的側臉,道:“是啊,今夜這月,美不勝收。”
景鬱望著月亮,點頭,確實很好看。
她很少這樣安靜地看月亮。
還不錯。
她回頭,對上南隕城的眼,“攝政王,長夜懨懨,當得一醉。”
南隕城輕笑,“舍命陪君。”
景鬱揚眉,又聽南隕城低低出聲,“不過小七,妹妹呢?”
景鬱恨得一腳踩在南隕城腳上,沒好氣道:“睡覺了!妹妹睡覺了!”
就煩這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!
她氣衝衝回了前殿,觥籌交錯,酒酣耳熱。
百官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。
她回到位置上。
剛一坐下牧野就抓住了她的胳膊,“景兄,我有事跟你說!”
看著還像是剛睡醒,還沒有完全找準她的方向。
雪冥微微歎息,撫著牧野的頭,將他的腦袋轉向景鬱。
轉完後,又繼續低頭看他的醫書去了。
牧野卻是越過景鬱看到了南隕城,一瞬間清醒,“景兄!南隕城背著你親別的女人!”
景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,反應極快地順著牧野話說:“竟有這種事?!”
說話間,兩人還帶著同樣嫌棄地目光看向南隕城。
正在給景鬱夾菜的南隕城,手微微一頓,看向雪冥。
雪冥察覺到他的視線,勾唇抬眸,“攝政王豔福不淺。”
南隕城:“……”
牧野把景鬱往自己身邊拽,“景兄你離他遠一點,剛才你不在,沒有看見南隕城那樣子,跟個街頭地痞一樣,非.禮人家良家女子,人家都氣得要殺了他了!誒?景兄,你嘴巴怎麼腫了?這皇宮中也有狗?”
景鬱幹笑兩聲,趕緊轉移注意力,“想不到攝政王還有此癖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