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悠閑,這般豪橫,宛若女王臨座,眾生皆拜。
離詩詩看呆了。
景鬱隻以為離詩詩在商業吹噓,已經做好了聽她長篇大誇,沒想到這就沒後續了。
她抬眸掃了離詩詩一眼,“詩詩公主?”
“啊?”
離詩詩從鏡子裏對上景鬱的視線,忽然捂著臉,“七王爺你別看我,太勾人了!我要是男子,定是命都願給你!”
看不到景鬱的臉,離詩詩瞬間變回話癆,“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何你要扮男子了,若是女子裝束,這麼多年,東禹早亂了。但凡是個男人肯定都想打你主意,嚶……七王爺,不如你嫁與我吧,男人都不是好東西!”
景鬱一個頭八個大,這都什麼跟什麼啊。
她扒開離詩詩捂臉的手,離詩詩看她一眼又捂上。
景鬱扒開,離詩詩又捂上。
幾次下來,景鬱無語了。
“詩詩公主,再磨嘰一會,中秋宴都結束了。”
“啊!”
離詩詩一下跳起來,把那套紅色衣裙塞給景鬱,“快快,七王爺你快換上。”
衣服很簡單,按景鬱的現代人的眼光就是,一件背心,一條半身裙。
要是離詩詩知道,如此精心設計地衣裙在景鬱眼裏就是個背心,她可能會當場吐血去世。
景鬱摸了摸露出來的手臂,她還挺久沒穿背心了的。
可這背心有點短,她一截腰都露在外麵。
離詩詩忙活著理順腰間和裙擺的裝飾,圍著景鬱忙得團團轉。
“沒想到七王爺你穿這衣服如此合身,像是為你量身定做地一般。”離詩詩感歎道。
弄好衣服後,又取了剛剛就準備好的額飾給景鬱戴上。
兩條銀色珠鏈,中間懸著暗紅色的珠子,剛好與景鬱的衣服搭配。
“誒,七王爺,你腳腕上有個鈴鐺啊,會響嗎?”離詩詩驚奇道。
景鬱的鞋子已經被離詩詩給扒了,此刻光著腳站著,山鬼金鈴露了起來。
她晃了晃腳腕,沒有聲音。
“不會響。”
下身的裙子一側長,一側短。長的一邊開叉至大腿,另一側卻是垂了地,剛好擋住金鈴。
反正她也取不下來,也隻能這樣。
“沒事,有絲竹聲,響也沒關係。對了七王……”
離詩詩看著景鬱,再次看呆了。
此時,才是完完整整地裝扮完成。
從頭至腳。
景鬱個子本就高挑,露出一截細腰,更顯腿長,加上常年穿得嚴實,肌膚白得發光。
瑩白的肌膚,大紅的衣服,暗紅的珠子,美得不似人間之人。
腰後長發披散,隨風而動,時而發絲攀上肩頭,置於胸前,美豔不可方物。
離詩詩呆呆地,“七王爺,我覺得我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,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誇你。”
景鬱正嫌棄頭發捂著脖子不舒服,聞言嗬了一聲,“詩詩公主不必如此看得起自己,確實是白讀了。”
離詩詩瞬間幽怨,“七王爺你別說話。”
一說話就破壞她心中美好的幻想。
景鬱不理她,往殿外走去,估算時間,應該快到離詩詩表演了。
剛出殿門,離詩詩還未來得及跟上,就見景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,倏地就縮了回來。
並且躲到了門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