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太緊張,那官都不知自己用了什麼詞。
南隕城的開戰理由,可跟高德大義沒什麼關係。
一人出聲,見南隕城沒有反應,其他人也心中恐懼,生怕不說話惹惱南隕城,忙附和道:“理應開戰,理應開戰,不敢異議。”
百官紛紛附和,南隕城把玩著茶蓋,有一下沒一下地砸在茶碗上。
附和聲過,無話可說後,隻能聽到茶蓋一下下砸茶碗的聲音。
就連離詩詩和喬仞都覺得害怕起來。
舒芯更是不敢說話。
南隕城抬眸,聲音很輕,卻帶著森森地殺意,“既無異議,本王宣旨,一不跪拜,二不支持。怎麼?讓你們來上朝,是來當木頭人杵在這裏礙眼的?既無思無言,這朝,不上也罷!”
話音落下,百官顧不得周圍還有屍體,擠在一處齊齊跪地叩拜。
“攝政王……”
剛呼喊出聲,巨大地威壓便朝著眾人襲來,迫得眾人無法出聲。
便聽到南隕城的聲音傳遍大殿,“本王不需你們叩拜。”
他端起景鬱未喝完的茶輕抿,說完這一句話,便不再開口。
沉沉地氣壓幾乎要讓人發狂,大殿中人和屍體擠在一起,百官都已顧不上縈繞不去地腐臭血腥味。
個個滿腦袋地汗,不知道南隕城是什麼意思。
大殿中再次歸於沉寂,這一次的沉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難熬。
可南隕城不發一言,誰也不敢問。
這一次的早朝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長,外頭日頭正好,已是午時。
過了許久,鍾逸聞咬了咬牙,大聲道:“西榆皇帝辱我東禹七王爺,今與其開戰乃為護七王。七王爺……千歲!千歲!千千歲!”
鍾逸聞的聲音在大殿中格外空曠,說完之後還傳來回聲。
百官此時也是沒了主意,見南隕城並未阻止,忙跟著附和大喊:“七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!”
南隕城微微勾唇,手指在桌麵輕點,終於抬眸掃過跪了一地的百官。
百官見狀,喊得更為賣力,“七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!”
聲聲震破天際,整個皇宮都能聽到。
景鬱正在側殿練字,聽到的時候嚇了一跳。
她躲在屏風後往仁德殿裏看,百官跪了滿地,舒芯咬唇流淚。
離詩詩也是跪著,卻是興奮得要命,時不時回頭去看身後的情形,喬仞拉了兩下都沒拉住。
而百官之上,南隕城坐在她的位置上。
陌生的南隕城,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南隕城。
冷酷、漠然、六親不認。
她聽見他冷漠著開口:“既無異議,若再有人出言不遜,休怪本王不講情麵。”
他起身,負手而立,玄色衣擺無風自動。
“雲靈質子留東禹皇宮,西榆之戰勢在必行,刑部吏部各司其職。”
他甩袖轉身,“退朝。”
“恭送攝政王!”
景鬱眨巴著眼睛,看著南隕城朝自己走來。
可南隕城似乎隻是去側殿,並未發現她躲在屏風後。
趁著沒人注意,她一把拉住南隕城的手,將人拉進側殿,同時撐住他的肩膀,身體跳上去。
南隕城忙伸手接她,將人牢牢抱住。
景鬱兩.腿jia著南隕城的腰,挑眉笑,“攝政王好威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