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芯一下慌了,“皇上,這……我……舒芯隻是傳信,並不知七王爺與西榆皇帝之間的糾葛,這……”
離詩詩的炮火立刻對準舒芯,“什麼糾葛?!舒芯你會不會說話?!雲靈沒有夫子教你學業嗎?!你沒聽七王爺說,是你那惡心的義弟恩將仇報,在此辱人,有什麼糾葛?!就是他在故意挑釁東禹!”
離詩詩這話一出,嚇得喬仞不顧百官視線,偷偷拽了下她。
她無論如何是北淵公主,這話有挑撥之嫌。若是被人拿出來做文章,又免不得一番風雨。
離詩詩也知道自己說多了,恨恨地住了嘴。
景鬱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,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。
離詩詩怎麼也這麼生氣,不就是罵她嗎?
她抗罵啊。
她偷偷看向南隕城,下一個發飆的該不會是他吧?
對於景鬱和景熠說要開戰的話,百官也隻是一聽,畢竟若真要開戰,還要南隕城發話。
隻是,景鬱此舉,說出自己與樂榆有舊仇,倒是讓一部分人相信了,這就是樂榆在故意侮辱。
吳啟元在鍾逸聞的示意下,開口道:“聖上、七王爺,此事還需從長計議,興許西榆帝不過是一時玩笑。命禦史以折遣之,再行……”
“不必從長計議。”南隕城沉聲開口。
他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百官跟前,眾人莫不低頭沉寂,屏息凝神,不敢言語。
殿中一下安靜得隻能聽到南隕城的腳步聲。
“來人。”
南隕城回眸看了眼景鬱,那是示意她安心的眼神。
“西榆新帝登基,本王也準備了一份賀禮,便由雲靈公主替之收下。”
不可抗拒地威勢,舒芯沒有拒絕地餘地。
不一會,濃濃地血腥味從殿外傳來,一具又一具血淋淋地屍體被赤羽衛抬進來,一共差不多有二十多具屍體。
血一下染紅了地麵,有的屍體傷口新鮮,有的已經腐爛,臭味腥味混在一起。
百官分立兩側,厭惡地捂住口鼻,卻不敢有任何微詞。
最後緩步上前的是赤淵,“啟稟攝政王,西榆在東禹的暗探、暗商,均已在此。”
暗商,是偷偷在東禹黑市做生意的西榆人,與暗探相差無幾,不過是專查貿易情報。
赤淵又道:“另,已查到西榆新帝親手弑母之證,正送往其父兄之手。”
樂榆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,栽贓給自己的皇兄,以此得到他母親的全部勢力支持,成為新帝。
若是真相暴露,他的皇位便岌岌可危。
南隕城滿是威壓地視線一一掃過百官,“弑母弑兄,失綱常,喪倫.理。這般人出言辱我東禹七王爺,你們認為是玩笑?!”
“便是玩笑,也無人辱得!”
南隕城臉色陰沉,冷聲開口:“景熠,擬旨。”
景熠愣了一下,這還是第一次南隕城叫他的名字,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讓他親自擬旨。
他立時端坐在桌案讓,親自研磨鋪紙,激動地望著南隕城的背影。
“西榆小兒,辱我東禹,七王言明,誓要開戰。今南家攝政,聽之號令。南家之軍,七日入榆,取其山河,方不墮南家威名。此戰不為國土,不掠百姓。重入沙場,隻為一人,九州應知。”
南隕城是以自己的口吻擬旨,景熠親筆,是要告訴所有人。
這一次,東禹一致對外,就是要西榆皇帝自食其果。
而原因也說得很清楚。
隻為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