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就是這雙手,死死地摳著他的後背。
她疼時,他的後背亦是一縷縷傷痕。
親密無間之後,如何還能疏離……
離詩詩放下茶杯,仰頭道:“可喬大人學富五車,且一心為民。聽聞在西南時,便是你收容了諸多難民,讓難民們等到了七王爺與攝政王。如若不然,百姓們都會死。
喬大人何必妄自菲薄,如今文臣中能得攝政王重用的唯有你一人。百官諸多為難你都不曾妥協,差點為此喪命,喬大人很好啊。”
喬仞像是有了些勇氣,對上離詩詩的眼睛,“若配公主殿下,還不夠。”
離詩詩自來是任性,道:“喬大人,本公主隻問你,你可喜歡我?昨夜與我那般,除了為我解藥,可有自己的心思?
你不必扯身份地位,在我們北淵,隻要女子想嫁,便是無官無職亦是嫁得。
你隻需說,你要不要我?”
離詩詩不緊不慢地又道:“你若要我,無論東禹還是北淵,我離詩詩都隨了你。你若不要,待我回北淵,尋一王族公子嫁了,你我從此不再相見……”
“不可!”喬仞忽而衝到離詩詩麵前,“我要!”
離詩詩心底的小鹿快要撞暈了,麵上仍舊佯裝淡定,“喬大人要什麼?”
“你。”喬仞眼神堅定,“詩詩,昨夜隻因是你,我……我才會那樣,若是旁人,即便是攝政王之命,我亦……”
“是我叫你來的。”離詩詩臉通紅,卻鼓起勇氣直視著喬仞。
“喬大人,是我跟七王爺說叫你來的。”
喬仞驚訝地看著她,“公主你……”
離詩詩高興地仰頭望著喬仞,“喬大人,那我們說好了。以後見到我不許躲,我去你府上找你,你不可隻看書不看我。
還有,不可以再那麼客氣,昨夜你可是叫我詩詩叫了一夜。
還有還有,不得再與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,影響我的聲譽。咱倆已經不能更親了。”
喬仞臉也紅得能滴血,點頭應允,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離詩詩伸出手,“那你抱一下我。”
喬仞伸出手,輕輕地把離詩詩抱在懷裏,“詩詩,我會努力配得上你。”
離詩詩嘿嘿一笑,“你現在就配得上,喬大人,詩詩喜歡你。不,喬仞。”
跟喜歡七王爺和攝政王不同地喜歡。
七王爺幫她,她是感激而生喜歡。
攝政王高高在上,她是崇敬生出的喜歡。
可喬仞不同,她在東禹沒有朋友,七王爺在東營她又去不了。
偶然一次幫了喬仞,才知他竟是七王爺的人,便始終記著要幫他。
可這人卻是在她麵前正經得很,在別人麵前旁征博引,腦子轉得極快。
可偏偏麵對著她時,就像塊木頭。
離詩詩一向是喜歡玩,就起了逗弄之心。
逗著逗著,竟是將自己的心丟了。
說起來,還得感謝七王爺。
忽然,離詩詩恍然想起昨夜……
除了那些不可描述,還有與七王爺對飲那人一聲聲不停喚的姐姐。
七王爺?姐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