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心頭的壓抑被景鬱這猝不及防地問話給打亂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對上景鬱那求知欲旺盛地眼神,他重重歎息,“你究竟是如何長大的?”
景鬱揚了揚眉,心說:殺人啊,殺著殺著,她就長大了。
不過南隕城眼底殺意未消,她還是別提殺人這一茬了。
“南隕城,你先放我下來,抱著不累嗎?”
“小七。”南隕城垂眸看她,“我可有告訴過你,我,心悅於你。”
景鬱搖頭,“沒有。”
南隕城定定地看著她,“那我現在說與你聽。小七,我心悅於你,生生世世心意不改。”
莫名地,景鬱心跳如雷。
心悅,是喜歡的意思吧?她也挺喜歡南隕城的啊,有必要說的這麼鄭重嗎?
她推了推南隕城的胸口,覺得呼吸有點困難,“你,你先放我下來,我沒法喘氣了。”
南隕城輕輕將她放下,卻不放手,倔強地抓住她的手,在屋頂上坐下。
景鬱側眸看了南隕城一眼,道:“南隕城,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啊?”
南隕城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,輕聲問:“小七,你心裏可有我?”
“有啊!”景鬱有點生氣,“我說過,我心裏有你的。還有牧野和雪冥,都有。”
“那我與他們可有何區別?”
月光灑在屋頂地兩人身上,便是景鬱的紅衣也隱沒在黑暗中,像是躲起來說悄悄話地兩人,隻有月亮看著,偷笑著。
除了月亮,誰也不知。
“有的,南隕城。”景鬱想了想,道:“你很重要,重要到我可以為你去死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南隕城隻覺出聲困難,喉痛幹澀,“那你可願與我一處,便是……日後的日日夜夜一同度過,與我……”
成親生子四個字被南隕城生生截斷。
幸好景鬱心裏也一團亂麻,也注意他的異樣。
她問:“你是要夜夜與我睡覺嗎?可以啊南隕城,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,這還用問啊?咱倆這關係,直接睡!”
南隕城心口的陰鬱被哭笑不得取代,他忍不住捏了捏景鬱的臉,“該拿你如何是好!”
想了想,今夜還是一定要把話說清楚。
南隕城喉結滾動,手自景鬱肩頭滑下,落至腰間。想也不想,手指在腰間輕揉,隨後輕輕用力,將身旁地人整個帶到腿上。
景鬱驚了,“你幹嘛?”
南隕城的聲音帶著蠱惑地意味,“夜涼,坐我腿上。”
景鬱蹭了蹭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。
她側身坐在南隕城腿上,腰間的力度不重不輕,將她摟著。
過了會,南隕城見景鬱沒有反抗,兩隻手一同抱住她的身體,整個兩人抱在懷裏,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額角。
景鬱整個人被束縛著抱,也沒有反抗的意思。
這又不是別人,是南隕城啊。
“小七,不止是同床共枕。”南隕城忽然出聲,“還有這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