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和小魚一前一後走在山路上,再一次入銀山,景鬱仍舊神經緊繃著。
上一次離開時,那小女孩兒在唱歌謠。
這銀山裏的野獸她不怕,卻怕那隱藏在其中不知身份之人。
“姐姐,銀山鮮有人進,路線複雜,不過,我有地圖。”小魚獻殷勤一般把地圖送到景鬱眼前。
景鬱掃了一眼,在小魚的期待眼神中,冷聲開口:“銀山少有人進,你如何會有地圖?”
小魚笑得更燦爛,“不愧是姐姐你,總是這麼聰明。聽說幾十年前有一能人在銀山走了一遭,也不知是不是他太厲害,沒遇到山鬼也沒遇到什麼猛獸,就走了一圈出來了。
因銀山神秘,他便繪製了地圖,以作紀念。我曾經有幸看過一次,就記下來了,想不到可以幫上姐姐。”
“能人?”景鬱目光落在那地圖上,語帶譏諷,“那能人可有告訴你,淨靈果在哪一處?”
小魚指著銀山深處的位置,“在這裏,姐姐。隻是多年來山間變化大,這路興許不太好找,怎麼也要十天半月。莫不如我們下山先備些幹糧,慢慢找。”
十天半月,孤男寡女,深山老林,小魚嘴角勾起笑容。
就算什麼都沒發生,南隕城和景鬱之間也會生出嫌隙。
這一招,他自小就見爭風吃醋地女人們使過,好用得很。
然而,景鬱根本不接招。
她轉身朝著山林深處走,“不需要,我知道怎麼過去。”
小魚愣在原地,“知……知道?”
景鬱不理會,速度飛快往林中走,小魚顧不上多想,急忙跟上。
景鬱速度太快,稍稍分神就會被甩掉。
小魚咬著牙緊跟,若身後跟著的是那隻小蟲子,她可會這般全然不理會?
心中惱恨糾葛,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,隻得將一切怪罪在牧野身上,對他的恨意又加一層。
與此同時,南隕城帶著人出現在山腳下。
遠遠就看到一抹雪白立於樹下,旁邊一個鬼祟地身影不停抬頭望山上看。
“南隕城!你可算來了,快快,我們偷偷跟上去。”
牧野抬腳就往山路上走,被雪冥拎著衣領拽了回來。
他看了南隕城一眼,道:“七王爺不許跟。”
牧野著急,又掙脫不開雪冥,張牙舞爪地揮舞雙臂,“景兄說的是山中容易設伏,跟在後麵怕那魚設陷阱,沒說不許跟!”
雪冥鬆開他,麵無表情地開口:“這話你可敢當著七王爺的麵再說一次?”
牧野頓時慫了,憋出一句,“反正我不放心!”
為了能上山,他不情不願地去找南隕城結盟,“南隕城,你跟不跟?我景兄單獨跟那魚在一起,萬一……”
“閉嘴!”南隕城神情森冷,“他們從何處上山?”
牧野眼睛瞬間亮了,“這邊這邊。”
南隕城率先走在前麵,牧野忙拽著雪冥跟上。
邊走邊小聲嘀咕,“讓南隕城探路,這樣就算有陷阱我也不會碰到,景兄就不會生氣了。”
牧野又得意又沮喪,得意於自己的聰明機智。
沮喪於景鬱上山前說的話:南隕城和大雪球都可以跟,就是你不行,小牧野。林中危機四伏,易生亂,在山下等著。
景兄為什麼說他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