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冥幽幽輕歎,“七王爺行事有方,定是有緣由才會如此。”
“小爺知道!”牧野氣鼓鼓地,“所以要跟著,萬一那條魚傷害景兄怎麼辦?”
南隕城語帶嫌棄,“你跟著便有用?”
牧野一下急了,“要你管,萬一再出現昨日那般事,我景兄受傷怎麼辦!走開走開,大雪球,快走,他們要拐彎了。”
雪冥被拖著往前,路過南隕城時,歎道:“本尊會看著。”
南隕城微微頷首,往策應軍的方向走。
一路無言到皇城,小魚忍下心底的暴戾,委屈地望著景鬱冷漠的側臉,道:“姐姐,小魚什麼都告訴你了,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冷漠啊?”
景鬱麵無表情地開口:“到底要買什麼,怎麼樣才能逼出蠱蟲,你還沒有說。”
小魚笑了笑,道:“不如姐姐答應我,以後再也不見南隕城,小魚就告訴姐姐,好不好?”
景鬱皮笑肉不笑,“不如我直接殺了你,好不好?”
“姐姐何必記掛南隕城,他不是好人,而且他也活不久,你跟著他,以後會獨守空房的。而且他還不知道你是女子吧?這說明他有斷袖之癖。若有一日他知道了,定會棄你而去。”
景鬱手指微動,並不答話。
小魚又道:“南隕城這個人強勢霸道,姐姐你又天生隨性不羈。便是他知道了你的女子身份仍舊與你一處。可做那攝政王妃,與官家夫人周旋,穿那些個繁雜地女子服飾,姐姐會不快樂的。”
景鬱從沒想過那麼多,聽著小魚的話隻覺心下煩躁。
停下腳步,冷冷盯著小魚。
小魚眼底劃過一抹得意,笑道:“姐姐放心,若你不願意與南隕城在一處,小魚會一直陪著姐姐的,小魚會保護姐姐。”
他向來擅長察言觀色,早就看出,景鬱雖聰明絕頂,可在感情方麵卻是空白一片。
小魚極力壓著心底的狂喜,南隕城啊南隕城,是你自己把軟肋露出來的。
正在小魚得意時,景鬱冰冷地聲音一字字傳入他的耳朵,“就憑你,也想挑撥離間?你配嗎?你家有鑰匙嗎你就配?”
如同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,小魚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,“姐姐,你……”
景鬱卻不願跟他多說,“要買什麼,快說。耽誤了救牧野,我會讓你死得比他痛苦百倍!”
周圍人聲鼎沸,景鬱和小魚站在街中央,一個震驚不解,一個冷漠凶狠,身旁路過的人都離得遠遠地。
作為一個閉眼前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天的人,景鬱向來不考慮未來。
不過剛剛那一瞬間,她考慮了。
若真的出現小魚說的情況,南隕城要她錦衣華服、穿紅著綠,日日在深閨不得出,她定是不會同意。
他不退,她不讓。
那就天大地大,各安一方。
沒了南隕城,她又不是活不了。
這魚的挑撥離間,一點水平都沒有。
與此同時,牧野一路跟隨進入皇城,正準備回頭跟雪冥說話,突然發現身後多了個人。
“南隕城!你不是說跟著沒用嗎?你跑來幹什麼?!”
南隕城神神在在地,“要你管。”
雪冥無語地閉了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