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雪主令(1 / 2)

景鬱猶豫著,南隕城終是不忍,內力強壓,種種畫麵皆被他壓下,隻餘眼角抹不去的笑。

南隕城笑著,似乎此生都不曾這般快活過。

他可以不必籌謀,隻安心享受懷裏的溫暖。

今夜無星,天空一片黑暗,四下安靜,山野中的蟲鳴遠遠傳來,混合著有力的心跳聲。

景鬱靜靜地聽著南隕城的心跳,說起來,她跟南隕城應是兩種截然不同地人。

他事事布局籌謀,隱藏情緒。她行事張揚,時而衝動。

她也從來沒有這樣信任過一個人,她不該這樣毫無防備地麵對南隕城的。

可是南隕城太霸道了,方方麵麵都妥帖地照顧著她,讓她連脾氣都發不起來。

而且,南隕城這人很奇怪。

她自小極端急躁,能動手解決的事絕不跟人多說一句。可跟他在一起時,她心底的焦躁會被撫平,也不會那麼易怒。

好像無論何時,就是知道有個人在身邊,她怒他護,她殺他埋。無論她什麼情緒,這人都能接住。

久而久之,心底便安穩不少,整個人似乎柔和很多。

像是上次來找茬的丁康,若是她從前的脾氣,定是讓他當場見血,可她卻隻是稍加教訓。

丁康不加掩飾地鄙夷和不屑,都不曾勾動她的怒火。

這種奇異的安穩感,來得奇怪。

卻讓她很舒服。

景鬱想,她日後還是會受傷的,因為她不要南隕城受傷。

南隕城說不願她受傷,可她是傷慣了的,她知道怎麼能讓自己看起來全身是傷,人卻還是活著。

但是南隕城,他不能受傷。

他是她心底的基石,內心最後的安穩。

她受傷,可以保證自己不死,南隕城安全,她就能冷靜。

可若是南隕城跟她那晚一般被圍困,她必然無法跟他一樣冷靜,她定會隻身殺進重圍救他。

這是很蠢的行為。

隻是她向來清楚自己的極端性子,所以就應該是這樣。

各自做自己擅長的事。

有南隕城在後籌謀,她才不會害怕衝鋒。

景鬱暗下決心,靠在南隕城的胸口,低低說了句,“南隕城,我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
在景鬱看來,保住一個人的命,是對他最好的回報。

南隕城喟歎一聲,輕輕蹭了蹭景鬱的發頂。

這話,這人已經說了好幾次了。

一次比一次堅定,一次比一次堅決。

酒意襲來,景鬱在熟悉的溫暖氣息中緩緩閉眼,不一會呼吸便輕淺平緩。

與此同時,牧野正拎著兩壇子酒在東營外四處亂竄,來來回回了好幾遍。

忽而,上空傳來雪冥冷冷地聲音,“尋本尊?”

牧野一下樂了,“是啊,大雪球,來喝酒啊。”

雪冥飛身而下,從牧野手上拿過酒,往東營外走,同時扔給牧野一塊金子做的令牌。

牧野急忙跟上,問道:“這是何物?”

“雪主令,可調匿於東禹之雪衛。見雪主令,官府避,江湖讓,不可為敵,否則殺無赦,連全族。”

牧野聽著,卻是皺起了眉,“你給我這個幹什麼?小爺不需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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