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應軍,牧野心心念念著酒宴,把人扔給謝思就跑。
謝思剛看了景鬱,見她沒缺胳膊少腿的,正要重新回去躺著,隨意瞥了眼小魚,瞳孔微微縮了縮。
隻一瞬,他便和衣躺下,閉目不理。
因為牧野身後,林風和赤鏡一左一右守在策應軍,視線盯著小魚不放。
有人看著,他還操什麼心。
再說了,能用得起美人千麵的人,他操心也沒用。
小魚安靜地蹲在角落,一直低著頭看地麵,手上捏了塊石頭,在地麵亂寫亂畫。
無人看到,他眼底的凶戾。
過了一會,他突然朝著林風和赤鏡的方向走去,怯懦著低頭問:“哥哥,我可以去洗澡嗎?”
赤鏡蹙了蹙眉,倒是林風應了聲,“那後麵,自己去吧。”
“謝謝哥哥。”小魚一直低著頭,朝著林風指的方向走去。
赤鏡正要跟上,林風拉住他,低聲道:“赤鏡大人,我家王爺說隻需要盯著他不要跟其他人說話即可,切勿與他單獨相處,此人危險。”
“他若逃了呢?”
“王爺說,逃便逃了,巴不得他逃。”
赤鏡不解,“七王爺也真是奇怪。”
林風不樂意赤鏡這麼說景鬱,解釋道:“我家王爺說這人有企圖,就算扔了他也會用別的方式找到我家王爺,不如先帶在身邊,省得再出別的事,再牽扯進東營就不好了。他要是自己逃了,皆大歡喜。”
赤鏡這下明白了,“合著是個狗皮膏藥。”
赤鏡這聲不低,遠遠傳進小魚耳邊,他的臉陰沉下來,一步步走向營帳後的浴堂,消失在視野中。
浴堂中沒有人,策應軍的人跟著戚崇的兵,如今已是可以去訓練場對打了。
小魚拿著水瓢往桶裏舀水,水聲嘩啦作響,水砸在木桶底飛濺而出,濺到他的衣服上。
當水桶裝滿了水時,一蒙麵黑衣人出現在浴堂之中。
“少主何以親自沐浴,屬下這就去叫人來伺候。”
“回來。”小魚將水瓢一扔,隨意地坐在浴堂中供休息的石頭上。
怯懦和順從一一褪去,取而代之地是矜貴慵懶,舉手投足間皆帶著華貴之氣。
隻這貴氣中,卻摻雜中不甘和嗜殺。
“本宮要你查的事,可有眉目?”
“稟少主,已查到近些日子以來,東禹攝政王與丞相鍾逸聞之間的矛盾已經逐漸擺到明麵,攝政王屠鍾逸聞一萬私軍一事,鍾逸聞已知,推測不日便會再次出招。”
小魚笑得陰森,“不錯,很好。無論那老頭子針對東營發難,還是針對南隕城,這位七王爺都不會坐視不理,到時……”
他輕飄飄地掃了眼那黑衣人,“記得幹活。”
黑衣人瞬間額頭冒汗,頭低得更低,“謹遵少主令。”
“記得下手狠一點,否則很難接近她啊。七王爺景鬱,嗬……防備心如此之強,竟是讓本宮無從下手。”
“可若傷了少主……”
“要的就是傷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要想瓦解她的警惕心,就要付出代價。”說著,小魚撫上臉頰上已經愈合的傷口,神情沉醉,“難怪南隕城對她另眼相待,便是本宮,也甚是喜歡。”
“隻不過南隕城運氣不好,她瞞著自己的女子身份。有隱瞞便有空隙,有空隙本宮便能讓他二人反目成仇。南隕城啊南隕城,戰場上你所向披靡,那麼……情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