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詩詩捏著手指,“是!”
景鬱笑得殘忍,“而且最好還是放出要救百姓的消息,故弄玄虛。實則根本沒人去,讓等著圍殺東營的人空等一場。”
她看向莫鋒離開的方向,低低道:“可空歡喜一場的還有東禹百姓,給了希望又毀滅,這一步棋下得可真臭。”
離詩詩卻道:“七王爺,此事難兩全。東營將士若去,東禹百姓必死,如今他們的性命已然不由自己,已成棋子。可若東營將士不去,興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隻這一線生機,得看命。
景鬱抿了抿唇,“謝謝你,詩詩公主,這件事我知道了,我會轉告南隕城,我也替他謝謝你。”
離詩詩連連擺手,苦笑道:“是我該感謝七王爺才對,攝政王讓人傳話,我才知道七王爺為了不讓我受非議,竟讓人傳自己好男風,詩詩心裏感激不盡。”
景鬱搖頭,“這不算什麼。”
“不,不止於此。攝政王還說,是因為七王爺,他會保我在東禹安穩,且拒絕詩詩心意時,也隻言心有所屬,再無下次。”
離詩詩笑得淒涼,“七王爺你不知道,其實我都做好了麵對攝政王雷霆大怒地準備,可他卻沒有,詩詩心裏已然知足。”
景鬱猶豫道:“南隕城,也沒那麼嚇人吧?”
離詩詩眼帶落寞,低低道:“那是對七王爺而言。也不知……攝政王心裏那人是誰?”
離詩詩深深吐了口氣,抬眸看著景鬱,“詩詩告退。”
離詩詩一走,景鬱就去戚崇那裏找了匹馬,出了營門。
不管怎麼決定,這事得讓莫鋒知道。
“景兄,你去哪啊?”牧野眼睛一直盯著景鬱呢。
她一出營門,他就跟上了。
身後,雷打不動地一坨白色。
景鬱看見雪冥,眼睛一亮,“大雪球,你輕功是不是好?要不你帶著我飛,我要去追莫鋒他們。”
雪冥掃她一眼,“本尊重傷未愈。”
景鬱還未說話,牧野先吼出聲,“廢物!”
他屁顛顛地望著景鬱,“景兄,我輕功也好,我帶你啊,抱著背著都行。”
剛說完,雪冥身影忽地靠近,都沒看清動作,一顆冰冷地藥丸便進了牧野的嘴。
景鬱嘴角抽了抽,就剛剛那速度,跟她說重傷未愈?
“大雪球,你給我吃什麼?”牧野直接咽了下去,“好涼啊。”
雪冥麵不改色,“冰氣丸,一日內內力全無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太絕了吧,還帶這樣的。
牧野氣得想咬人,“你!是不是!有病!”
雪冥淡定非常,看向景鬱,“此時騎馬追,子夜便能追上。”
景鬱無語,衝他豎了個大拇指,“你厲害,你牛逼。”
她拍馬急奔。
隻餘牧野在原地跳腳,“誒,景兄……”
景鬱策馬奔騰,不一會便沒影了。
牧野衝雪冥大吼:“你在幹什麼?!”
雪冥神情淡漠,“為了你好,南隕城如今已是瘋了。”
輕功攜人,難免觸碰。
本是常事,可跟瘋子說常理,隻謂雞同鴨講。
南隕城瘋起來,卑劣手段盡出,防不勝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