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卻握了一手黏膩。
景鬱縮了縮地左手臂,“受……受了點傷,沒事。”
南隕城眸光如刃,看向那兩條青鱗巨蟒,聲音像是淬了冰,“它們傷的?”
“不是不是,我自己傷的。”
這話一出,南隕城頓時看向景鬱,黑眸幽深如寒潭。
景鬱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,要是以前她定會覺得南隕城在挑釁她。
可現在,她知道南隕城是生氣了。
她急忙解釋,“就百煉宮那個老變態,他放小蟲子咬我,不割掉這一塊,會死的。”
她說的很認真,試圖讓南隕城明白,她傷自己是情有可原。
這時,一戴著黑色麵具的黑衣人從樹林中閃身而出,恭敬彙報:“主人,屬下無能,被屍傀圍困,拖延之時,百煉宮宮主重傷而逃。”
南隕城聲音冷如冰,“自去領罰。”
“是!”
麵具人轉身消失。
景鬱小聲道:“那老變態很狡猾的,抓不到也正常,不用受罰吧?”
南隕城正在給她處理傷口,聞言抬頭看她一眼,“還有閑工夫替人操心,今日之事,你一樣要受罰!”
景鬱:“我去!憑什麼?!”
“誰許你以身犯險?東營離攝政王府騎馬不過半時辰,為何不先找本王?”
“我不是讓人找你了嗎?而且情況緊急,我哪裏坐得住。”景鬱說著也著急起來,“再說了,南隕城,我為什麼事事都要先找你?我不比你弱!”
這話說的虧心,她對這巨蟒得拚命,南隕城一招差點把蛇給做成烤串。
孰強孰弱,一眼便知。
但是景鬱深諳一個道理,吵架的時候,氣場不能弱!
就算是吹牛也得把場子先撐起來!
赤鏡等人看得目瞪口呆,剛剛不是還好兄弟抱一抱,怎麼轉眼間就吵起來了?
一個個都低眉順眼地站好,把自己站成一棵棵靜止不動地樹。
南隕城被凶一頓,也不說話。仍舊動作輕柔地給景鬱包紮傷口。
隻薄唇抿得緊緊地,雙眸低垂,不知在想什麼。
景鬱生氣,把自己的手搶回來,“我不要你。”
她動作粗魯,三兩下給傷口處打結,力氣太大,血再次從傷口湧出,將打結處染紅。
景鬱才不管,雙手叉腰指著那兩條巨蟒,怒氣衝衝地,“站好!不許動!”
兩條巨蟒微微縮了縮身軀,整個匍匐在地,恭敬地趴在景鬱腳邊。
她正要往前,卻發現右手小臂被握著,回頭對上南隕城沉沉眸光,正盯著她看。
那眼神,有些霸道,強勢之下,在對上景鬱的眼神後,又生出絲絲委屈和不安……
景鬱心裏一亂,想到剛剛南隕城從山頂飛下時的畫麵,忍不住反握住南隕城的手。
南隕城眸底瞬間綻放開光芒,得寸進尺直接握住景鬱的手,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摩挲。
景鬱掙脫了一下沒掙開,也就隨南隕城牽著。
天色很黑,兩人之間的動作又被衣袖擋住,戚崇等人隻能看見他們兩人,一個要走,一個拉住,然後一個回頭,別別扭扭地推搡。
刁波摸著下巴表示:“我們將軍跟攝政王,怎麼跟我媳婦兒跟我吵架時候一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