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低低地笑,順著景鬱的力度站起來。
景鬱見他站好,就收回了手,卻在垂落的時候,被某人在空中抓住。
手指被捏在掌心,南隕城的大拇指順著她的指節,一節節地揉蹭,揉得景鬱渾身難受。
她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,“有事說話!”
南隕城手背被打紅都不鬆手,緊緊地拽著景鬱的手,眼角笑意濃濃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景鬱看傻子一樣看他,“怎麼雪冥的散魂香還有把人變傻的藥效?”
“小七,再等我一些時日。”南隕城低低道。
他還有一個未知的敵人,在隱患沒有被徹底消除之前,他不可以讓旁人知道景鬱於他的意義。
景鬱抽回手,懶得理他,“等你幹什麼?奇奇怪怪地。”
這時,門口突然傳來赤淵的聲音,“主子,牧少爺離開了。”
“小牧野?”景鬱衝過去開門,看著赤淵,“你說的是小牧野嗎?他去哪了?”
赤淵抬頭,剛要彙報,眼神突然落在景鬱的唇上,五官都在震驚。
景鬱一臉莫名,她臉上有東西?
“七王爺在問你話。”南隕城冰冷地聲音從房內傳出。
赤淵立馬低頭,渾身緊繃著。
“回七王爺,是牧野少爺。主子讓我等盯著他,方才他離開了攝政王府,朝著城外的方向去。”
景鬱見赤淵緊張成這樣,以為小牧野出事了,急道:“知道他幹什麼去嗎?”
赤淵不曾開口,景鬱的肩膀便被南隕城攬住。
“先去找人,本王路上跟你細說。”
景鬱立即點頭,這樣最好不過了。
從攝政王府離開後,南隕城的手便從景鬱的肩膀落到了她的腰上,美其名曰省力。
景鬱想著,南隕城剛剛才散魂香發作,而且之前在迷陣中的傷還沒好完全,確實該省點力。
這樣想著,她伸出手摟住南隕城的腰,手指揪住他的衣服,幫他省力。
黑暗之中,兩個幾乎融為一體地身影淩空騰躍。
南隕城收緊了手臂的力度,將景鬱抱得更緊些,唇邊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。
這般可人兒,讓他如何放得下。
……
城郊。
牧野飛身出了城門,便一步步朝著山林走去。
走幾步回頭看一眼。
攝政王府的方向在正東,他景兄應該正跟南隕城在一塊,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。
南隕城總想霸占著他景兄。
這下他走了,南隕城肯定很高興。
還有大雪球,早知道給他一些蟲子喂小白好了。
反正這些蟲子,他以後可能也用不上了。
可一整天都沒見到人,想給都給不了。
牧野垂著頭,他還是最舍不得景兄。
不知道景兄明天發現他不見了,會不會擔心他。
應該不會吧,南隕城定然會想個法子騙景兄。
牧野氣哄哄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,低聲自語,“南隕城,你要是欺負我景兄,小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本王何曾欺負過他?”
突如其來地聲音嚇了牧野一跳。
下一瞬,南隕城從天而降,立在他身前,眸光淡淡地看著他。
牧野皺了皺眉,剛要開口,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小牧野,跟誰學的離家出走啊?”景鬱踮起腳,拍了拍牧野的腦袋,“好的不學。”
前方,南隕城幽幽開口:“七王爺帶的好頭。”
“什麼我帶的……”景鬱後半句話噎在嘴裏。
在西南,她獨自去與衛宗決鬥,貌似……跟小牧野現在的情況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