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看著景鬱那摩拳擦掌地樣子,無奈道:“時機未到。”
“怎麼了?你要什麼東西?還得等它開花不成?”
南隕城無奈,“確實如此。”
說著,他抬手拍了拍景鬱的腦袋,轉了話題,“可會想念母親?”
景鬱愣了一下,母親?
這個詞對她來說好陌生。
她想了想,誠實道:“我不懂有母親是什麼感覺。”
聽老怪物他們說,她嬰兒時就被扔了。
被扔在他們執行任務的野外亂墳。
本來他們不想管的,都自顧不暇誰還管得了個孩子,更何況孩子在峽穀裏根本活不下去。
可是景鬱當時才幾個月大小,似乎就知道自己的處境一般,不哭不鬧,甚至衝老怪物們露齒一笑。
這可把那一群刀口舔血地人給驚住了。
他們都多久沒看到這樣的笑容了。
後來年紀最大的老怪物拍板,先帶回去,能不能活看個人的命,反正扔在這裏也是個死。
就這樣,她被帶進了隻有殺戮和競爭的峽穀。
第一次,景鬱沒有打掉南隕城放在腦袋上的手,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。
南隕城心疼地看著眼前人白淨的額頭,手不自覺地蹭了蹭發頂。
隨後,他的手忍不住滑落至景鬱的後背,卻生生止住了力度。
他道:“以後,有我在。”
景鬱對負麵情緒一向忽視得很快,對於她來說,快速消化掉痛苦、失落、難過等一係列悲觀情緒,是必修課。
所以聽到南隕城這話時,她的情緒已經過去了,她奇怪地望著南隕城,“你在有什麼用?”
南隕城鄭重承諾,“我會照顧你,像我母親曾經照顧我那般,這樣你便知道有母親是何感覺。”
“我去!”景鬱一瞬間暴走,恨恨地瞪著南隕城,“你居然想當我媽……呸!居然想當我爸爸!”
景鬱這個氣啊!
難怪不願意當她大哥,她拿南隕城當兄弟,這人居然是想當她爸爸!
太過分了!
在景鬱的認知裏,當爸爸意味著壓製。
南隕城想壓製她,做夢!
對於景鬱的暴走,南隕城仍舊是淡定。
他不懂景鬱的點,但他知道,他剛才是又對牛彈琴了。
罷了,隻要這人在他身邊便罷。
景鬱很生氣,但是想到剛剛接了人家南夫人的禮物,看在南夫人的麵子上,她先不跟南隕城計較。
她大咧咧地在墓室裏走來走去,忽然覺得不對,“誒,南隕城,你怎麼不把南將軍和南夫人的畫像,還有牌位什麼的一起擺出來?”
隻有棺槨和貢品,一點不隆重。
“南家上下死亡真相未明,不可貿然暴露此地為南家墓室。”南隕城答道。
景鬱點點頭,忽而問道:“你覺得……到底為什麼先……我父皇要賜死南家啊?”
南隕城聲音平靜,“不知。”
他望著景鬱的背影,便是最壞的情況。
他也不會讓此人父債子還。
景鬱看了一圈壁畫,盤腿在地上坐下來,手捧著臉望向南隕城,“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分析?”
南隕城走過去,同她一般席地而坐,側眸看她,“想說什麼?”
“你看啊,已知!”景鬱加重語氣,“我父皇跟你父親的關係很好,而且為了給你權利,父皇不惜讓小景熠的帝王之位不穩。拋掉他賜死南家這一因素,皇家與南家本該是世代之交,關係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