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委屈地控訴景鬱,“景兄,你臉上有東西,我想幫你弄掉的,結果你就把我手掰斷了。”
“啊這,真是本能反應,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景鬱感覺到臉上落下溫熱。南隕城的拇指指腹在她臉上輕輕一蹭,道:“一點點灰。”
霎時間,萬籟俱寂。
牧野委屈成了球,再也顧不得形象,大聲控訴,“你對他怎麼沒有本能反應?!嗚嗚……景兄,你偏心!”
赤幽和赤鏡對視一眼,連忙故作嚴肅地道:“看什麼看?!繼續訓練!”
待眾人重新投入訓練後,赤幽偷偷地對赤鏡道:“剛剛那動作,主子何時與人那般親密?”
赤鏡淡定如常,“與你我無關,隻需記住,莫要得罪七王爺。”
曾經赤淵勸他,他不聽。
到現在……
赤鏡仰天,一句話堵住了赤幽還要發問的嘴,“經驗之談。”
另一邊,牧野還在委屈的控訴,景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經過自己大腦的精密分析,她給出了解釋,“小牧野,你知道的,我打不過他。”
牧野目瞪口呆,“這有什麼關聯嗎?!”
“就是我打不過他,所以他碰我,我也沒辦法啊。”
南隕城唇邊揚起一抹淺笑,道:“七王爺分析得極是。”
雪冥掃了眼南隕城,嘴裏蹦出兩個字,“無恥!”
牧野卻是對景鬱的話深信不疑,也不委屈了,扭頭看向策應軍訓練的方向,足下輕點,飛上梅花樁。
可此時梅花樁上正站著策應軍的人,牧野也是發了狠,身體幾乎是懸空,腳尖輕搭在梅花樁的邊緣處借力。
就這樣一跳一蹬,比景鬱更快地速度過了梅花樁,隨後衝向空中,下一秒身體落下,穩穩立於單杠之上。
景鬱紅唇微張,小牧野這身手,真要論起來,她……她似乎也打不過小牧野啊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臉,那一處似乎還殘留著南隕城手指的溫度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居然對南隕城的觸碰一點抵觸都沒有了?
她向來最討厭與人親近,從沒有像這樣……
景鬱想不通,正皺眉冥思的時候,牧野回來了。
強勢地挽住景鬱的胳膊,“景兄,我不管,你要彌補我,今晚你要跟我睡的,你答應我的,不許反悔!”
“放心,不會的。”景鬱安撫道。
然而,天快黑的時候,趁著牧野在外麵練武,南隕城霸道地攬住景鬱的腰,足下輕點,當著牧野的麵飛出了東營。
牧野氣得跳腳,想跟上去,可是南隕城的速度奇快,他根本追不上。
遠遠地,景鬱的聲音傳來,“我會回來的。”
牧野還沒來得及開心,雪冥便道:“他不會回來了。南隕城對七王爺處處偏讓,對其他人可不會留情麵。”
雪冥的冷水澆得牧野透心涼,他戀戀不舍地望著景鬱離開的方向,低低道:“隻有兩天了。”
最後兩天,他就要回去了。
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,“大雪球,你幫我把這個給景兄,他身上帶著這個,百煉宮的人就沒辦法對她下蠱了。”
雪冥手都沒伸,冷道:“本尊不傳遺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