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沒工夫理他,瞪著南隕城威脅他,“我跟你講啊,那是當時我故意騙她的權宜之計,不是真的!”
南隕城道:“本王知道。”
景鬱一臉狐疑,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南隕城點頭。
信是舒芯留下的。
舒芯義憤填膺地細數了景鬱的罪狀。
——師兄親啟,舒芯深知師兄視七王爺為友,甚至為了七王爺不惜想要舒芯的性命。雖如此,但師兄妹一場,舒芯不願師兄被其蒙蔽。七王爺對師兄你藏有不軌之心,其親口承認心悅於師兄。此情為世所不容,師兄應早日與七王爺撇清關係,勿被其牽連。
景鬱沒想到舒芯離開前還要告她一狀,慌亂之下隻想毀屍滅跡。
現在想想,她剛剛的行為是要多蠢有多蠢。
南隕城都看完了,她就是吃下去也沒用啊。
景鬱歎氣。
隻不過……令她沒想到的是,南隕城似乎並不介意。
一時間,她搞不明白他是不介意被男的喜歡。還是不介意被她當擋箭牌。
景鬱臉上露出糾結,“那……那個,我不是故意拿你當擋箭牌的,是她那麼一說,我就順著就說……才……這樣的。”
她弱弱道: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七王爺。”南隕城垂眸看著她,黑眸專注幽深。
他道:“本王允你拿我當擋箭牌,任何事情,任何時刻,都可以。”
景鬱愣住了,說話有些結巴,“你你你……你不怕我……我以你的名義幹壞事啊?”
南隕城笑了,“七王爺盡可隨意。”
景鬱看傻子一樣看他,“南隕城,你被下降頭了吧?”
牧野一雙眼睛看了南隕城,又看景鬱,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景兄,你們別打啞謎了,到底什麼事啊?我好奇死了。”
景鬱清了清嗓子,跟他說:“那是別人給南隕城的情書。知道什麼叫情書嗎?就是私人物品。”
牧野聽得認真,見景鬱停下不說話,他忍不住問:“然後呢?”
景鬱眯了眯眼,旋即扯著他的耳朵大吼,“私人物品的意思就是別人不能知道,你再問!問個溜溜球你問!”
聲音之大,就連屋頂上的鳥都被震飛了。
牧野委屈地捂住耳朵,“景兄,我聾了。”
景鬱很淡定,指了指遠處走過來的身影,“大雪球來了,讓他給你治。”
她看了南隕城一眼,警告道:“我去東營了,這事就到此為止,不許亂說。”
說完,她大步往宮門走去。
牧野捂著耳朵跟上,一邊追景鬱一邊問:“不對啊景兄,既然是別人不能看的東西,你剛剛都看了,你還吃了。你都看了,你不讓我知道!”
景鬱大吼的聲音傳來,“我看你就要看,我吃屎你也吃屎嗎?”
牧野呆呆地,“可以啊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她閉了閉眼,拍了拍牧野的肩膀,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心情消散了不少。
“算了,我跟個傻子計較什麼呢?到時候別人再以為我也是傻子。”
她勾著牧野的肩膀,“走,帶你玩去。”
兩人身後,雪冥剛走到南隕城身邊,想了想,又跟上了景鬱和牧野的腳步。
南隕城幽幽開口:“雪主去何處?”
雪冥腳步一頓,黑發在陽光下閃著透亮的光。
他看了眼景鬱的方向,微笑道:“去東營,陪七王爺。”
特意咬重的“陪”字,讓南隕城黑了臉,
“這裏是東禹。”南隕城眼帶警告。
雪冥緊了緊狐裘,“可東禹姓景,不如攝政王隨本尊去問問七王爺,看他可願本尊入東營?又或者,本尊直接告訴七王爺,攝政王不許本尊隨他身邊,不知道七王爺會是何反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