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定定地看著她,應允道:“好。”
“妥!”景鬱喜滋滋地。
偷東西太掉份兒了,還是騙來的好。
“七王爺,以後若想與誰做朋友,記得要找本王替你相看。”南隕城忽然道。
景鬱一臉驚奇,“你看什麼?”
南隕城看著她,“人心難測。”
這人雖什麼都不說,但舒芯一事,必然心有所戚,他不允許再出現第二個舒芯。
景鬱翻了個白眼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交個朋友還得過你那關。”
“無妨,日後你所識之人,本王定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“南隕城,你有病吧?你是我什麼人啊,管得也太寬了。”
南隕城朝著景鬱的方向走了兩步,景鬱原本是坐在椅子上,也不老實坐著,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,身體靠在椅背,兩隻手搭在扶手上,四仰八叉地。
南隕城一過來,她本能地放下腿,正要說話,手腕忽然被壓住,連帶著椅子扶手,一起被南隕城抓在手裏。
眼前落下陰影,南隕城的臉緩緩靠近,最後停在與她的臉不過半指距離的位置。
她幾乎能看清他黑眸中的自己。
“小七,聽話。”南隕城啞著嗓音,兩條腿將景鬱的腿禁錮住。
景鬱一動不動。
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不明白,這是又怎麼了?
幹什麼又離她這麼近?
幹什麼又壓著她?
南隕城視線往下,落在眼前人因為訝異而微微張開的紅唇上,喉結滾動,身體不自覺離得更近。
景鬱眼睛瞪得更大。
幹什麼?
南隕城幹什麼?
他什麼眼神?
怎麼一副想咬死她的樣子?
她沒惹他啊。
難道反應過來她剛剛騙他金庫的事了?
不至於吧,大家這麼好的兄弟……
兩人灼熱的呼吸幾乎混在了一起,景鬱腦子飛速轉動,忽然蹦出來一句,“那……那你覺得喬仞怎麼樣?能當朋友嗎?”
肩膀的肌肉緊了又鬆,景鬱妥協。
她給他管還不行嗎?
這人什麼毛病啊。
要不是看南隕城一身傷,她今天就讓他知道她殺手之王的稱號是怎麼來的!
南隕城似乎是被驚醒一般,一瞬間回神,拉開了與景鬱之間的距離,低低地嗯了一聲,隻怕是都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。
景鬱瞅著南隕城,皺眉道:“你臉怎麼這麼紅?發燒了?給我看看。”
身上有傷再發燒,那可是要出問題的。
南隕城精準捉住她試圖探上他額頭的手,咽了咽口水,盯著景鬱道:“無事。”
景鬱哦了一聲,“有事得說啊,你要沒發燒還熱,就脫衣服唄,穿那麼多。”
南隕城細細地看著眼前人的眉眼,紅唇一張一合地,好像還在損他,時不時還瞪他,小動作倒是多。
“小七,日後我若做了你不喜歡的事,你可會厭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