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僅不縮手,反而手指在南隕城的手背上輕撓兩下,故意道:“看來攝政王倒是很明白我的心思,既然明白,何不從了我?良辰美景,夜色撩人,春宵一刻值千金呐。”
感覺到南隕城身體微頓,景鬱愈發的得意。
並且……得意忘了形。
“攝政王,天為被地為床,無人打擾,正是好時候呢。”景鬱捏著南隕城的手,掌心從他的掌心輕蹭而過,肌膚相貼。
“七王爺。”南隕城的聲音低啞,喉間壓抑著說不清道不明地情感,“老實一點。”
景鬱傲嬌地哼了一聲。
小樣兒,跟她玩這個,玩得過麼?
這一局,她勝!
贏得感覺不錯,景鬱走路的姿勢都驕傲了起來,昂著頭不看路,隨便南隕城拉著她。
也不知南隕城怎麼走的,來回繞了幾圈還沒到出口。
都給景鬱走不耐煩了,“南隕城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
實在不行,還是等天亮吧。
南隕城忽然停下,景鬱一時不察,腦袋撞到他肩上。
“嘶……急刹車打個燈好不好?”
“什麼?”
景鬱擺擺手,“沒什麼,你停下來幹什麼?找到出口了?”
“不曾。”
南隕城道:“此間陣法已破,但密林太大,若要找到出路,需得飛上去。”
景鬱順著南隕城的手指看向天,咬牙切齒,“我不會飛!”
南隕城絕對是在報複她。
小心眼。
“知道七王爺不擅長,本王帶你出去。”
“怎麼帶?”
景鬱問完就後悔了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南隕城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,手還在她腰上掐了一下。
“等等,你先放……”
正要發飆,南隕城已然騰空而起,腳在樹枝上輕點,騰躍而出。
景鬱揪住南隕城胸前的衣襟,在心裏大罵南隕城小心眼。
這人絕對是故意的!
就是報複剛剛沒有撩過她,殺千刀的南隕城!
“景兄!景兄!”
遠遠地,牧野的聲音傳來。
南隕城安穩落地,將景鬱放下來。
牧野撲過去抱景鬱,“景兄……嗚嗚……你總算出來了,嚇死我了。景兄,你怎麼變大了?”
景鬱笑得前仰後合,牧野撲上來的時候,南隕城替她擋了上去。
牧野把南隕城抱了個滿懷。
“哈哈哈……小牧野,咱們攝政王身材這麼好,抱著舒服嗎?”
牧野看清南隕城,一下跳遠,“南隕城,你幹什麼?”
“七王爺身上有傷,不能抱。”
景鬱:“???”
是嗎?
她看了南隕城一眼,卻見他忽然皺眉,口吐鮮血。
“我去,南隕城!”景鬱衝過去扶著南隕城,“什麼情況?”
雪冥站在牧野身邊,悠悠開口:“中毒了。吐吐血就好了。”
景鬱:“你說的這叫人話?趕緊給他看看。”
“本尊又不是大夫。”
“我景兄讓你看你就看看唄。”
雪冥歎氣,走上前給南隕城搭脈,嘴角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看來不是毒氣攻心,是欲火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