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正沿著剛才走過的路仔細研究,一棵樹不知被什麼東西攔腰斬斷,直直地砸向她。
幸好她反應快躲開了。
離墨驚疑不定道:“莫非此林中還有其他人?這樹分明是被人一掌打斷的。”
景鬱盤腿坐在地上恢複體力,要找到陣中的另一個人,估計要很久,她不能浪費一丁點精力。
至於周圍有沒有人,不重要。
來人殺人,來神殺神。
若陣中的另一人真是南隕城,今天誰也別想擋她的路。
她微微掀開眼皮,看著離墨。
此人剛剛一直在看出口,真當她沒看見。
正當她要出聲警告警告離墨時,眼前忽然閃過什麼。
她瞬間站起身,後背貼住樹幹,回憶著剛剛一閃而過地畫麵。
她的血滴在植物上有光亮,剛才……
那光滅了一下,然後又出現。
而且很規律,就像一盞盞滅掉的燈,又重新被點亮。
可這樹林裏,可沒有電路。
那種速度和軌跡,更像是有東西在上麵爬過,身體遮住了光亮,離開時光又重新出現。
景鬱盯著近距離地光點,果不其然,軌跡在靠近。
她全身緊繃著,忽然聽到離墨的怪叫,“天,是蛇!”
“別亂跑!”景鬱警告地喊了一聲。
她眯起眼,天太黑,她隻能看到大致輪廓。這蛇……脖子怎麼這麼粗?
這尾巴擺動的歡快樣,怎麼有點眼熟?
隨著軌跡靠近,景鬱蹲下身,等著蛇到跟前。
以她的速度,斬條蛇輕而易舉。
可當她周身殺意升騰時,那蛇卻更加歡快。
那模樣……
景鬱一下放鬆,“小白!”
雪蛇飛快竄上景鬱的手臂,尾巴纏在上麵,興奮得直吐蛇信。
離墨魂兒都快嚇沒了,“七王爺,這蛇……這是蛇啊!”
他可不認得雪冥的蛇,隻覺得蛇鼠蟲蟻都惡心難忍。
景鬱直接無視他,摸到小白脖子上的白布,借著光點看上麵的內容。
“南已入陣,你為主他為輔,輔接陣,主可生。然主若生,輔必死。若想雙生,尋其共生。”
景鬱一字字地念完,臉色無比難看,手指緊緊地攥著血書。
“南隕城,你是瘋了嗎?!”景鬱咬牙切齒。
小白一定是雪冥送進來的,而雪冥的意思也很明顯。
跟她想的差不多。
因為南隕城入陣,她找生門變得簡單,可她一旦出了生門,南隕城就會死。
這就相當於,南隕城用自己的命換她的。
這人是有毛病是不是?
景鬱心裏一肚子火,剛剛她要是出了生門,南隕城就死了!
想到這裏,景鬱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。
她對舒芯大意,是她蠢。
她自己愚蠢的下場,不需要別人替她擔。
“南隕城,你給我等著!你死不死我說了算!”
景鬱氣得一刀紮進樹裏,又觸發一重殺陣。
她麵無表情,周身殺意騰騰,戾氣環繞,把那些射來的箭雨當成了南隕城,拳腳相向,全部踢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