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景鬱睜開眼就看到麵前兩張臉,煩躁地把被子一拉,蒙住頭。
“你們倆!到底!要!幹什麼!”
牧野和雪冥一人一邊扒開她的被子。
主要是牧野在扒,雪冥基本就是在暖手。
“景兄,聽說今天兩位公主要為了你比試,我和大雪球特意想幫你出謀劃策,可是外頭那人不讓我們進宮。”
景鬱煩死了,“不讓就不讓,你們倆好歹也是大名鼎鼎地人物,看兩個女子比試,很有意思嗎?”
牧野認真道:“兩個女子比試不稀罕,稀罕的是,她們爭的是景兄你啊,我想知道你最後選誰當王妃,我幫你將看將看。”
一刻鍾後,景鬱滿臉煩躁地被牧野推出房門,門口站著收拾妥當的南隕城。
本來沒睡醒的景鬱瞬間眼睛一亮。
眼前人一身玄色錦袍,隨著他的回身,衣擺輕輕飄動。眉宇間充斥著渾然天成地霸氣,說不出的尊貴雅致。
眸底本是冷似寒冰的精芒,卻在視線觸到她的一瞬間,帶起一抹柔和。
“醒了?”
景鬱圍著南隕城來回轉了兩圈,感動道:“南隕城,你打扮得這麼帥。該不會是為了幫我解決那兩個公主,打算以身為餌,誘惑那倆公主吧?”
南隕城又氣又無奈,揉了揉眉心,直接不接景鬱的話茬,“準備妥當,便入宮吧。”
“這麼早?”
“七王爺莫不是忘記了宮裏還有位翹首以盼,等你回來的小皇帝。昨日便派人來催了好幾回要見你。”
景鬱一臉幸福,“還是我家小景熠惦記著我,不愧是親侄子啊。”
這時,牧野在她身後一個勁兒搗鼓她,“景兄,景兄……”
景鬱瞪他一眼,拽住被扯歪的衣服,看向南隕城,“他倆想進宮,要不讓他們去看看熱鬧吧?”
說完,她看向雪冥,“要付銀子,哦不,金子的!”
雪冥眉毛攏起,“本尊去你東禹皇宮,還需付銀子?”
景鬱理直氣壯,“本來不用,但是現在用了。”
雪冥:“???”
景鬱把昨夜離墨說的話給雪冥複述了一遍。
當然,她隱去了她知道小白可以尋金礦那一段,隻說雪冥很富有。
畢竟,她要自己偷偷帶小白去。
雪冥聽了,嗤笑一聲,“堂堂北淵太子竟是個長舌婦。”
他瞅著景鬱,“你以為本尊去哪還能扛著金子麼?沒有!”
“那就打欠條!”
雪冥:“……你掉錢眼裏了?”
他不耐煩地裹緊狐裘,“何需欠條?待你去北雪,本尊送你一座金礦便是。”
景鬱喜出望外,“那敢情好。”
牧野用手肘搗了雪冥一下,“也送我一座唄。”
雪冥掀了掀眼皮,“拿你的蟲子來換。”
牧野當即跳腳,“你做夢!”
雪冥微微勾唇,眉間冰雪似乎都融化了幾分。
最後,因為雪冥實在是很難脫掉這一身狐裘,隻得讓他以北雪雪主的身份入宮。
理由嘛,按雪冥自己的話說是:本尊做事不需要理由,也不需向何人解釋。
就是這麼強勢。
所以,牧野隻能扮演北雪雪主的隨從。
馬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