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攝政王來了,快來快來,就等你開飯呐!”景鬱急忙把南隕城拉進來。
南隕城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,拉一步才走一步,像是被迫才來吃這頓飯一樣。
何清清一看到南隕城,心就跳得飛快。
她從未見過如此有氣場的男子,隻束手站在那,就自帶殺伐之氣,無人敢出聲喧嘩。
若是能成了他的女人,那定是風光無限。
何清清臉上燥熱,施施然行禮,“清清拜見攝政王。”
她忍不住偷看南隕城,臉紅成了一片。
她最愛高大男子,若能依偎在他懷裏,承他恩寵,定是歡愉無比,想想何清清已然身子軟了一半。
正幻想著,一道帶著冰冷殺意的視線忽地落在她身上。
何清清嚇得手帕都掉了,臉色瞬間煞白,呆愣著說不出話來。
南隕城十四歲上戰場,十八歲領兵,後為攝政王更是運籌帷幄,手上染命無數。
他發怒時的氣勢,連朝堂大臣都扛不住,更何況是何清清。
氣氛緊張而壓抑。
隻景鬱,一心給南隕城夾雞腿,“來,吃吃,吃飽了心情就好了。”
省得給她臉色看。
夾了一會,沒人理她,她才注意到一旁緊張的氣氛。
她用手肘懟了懟南隕城,“咋了?”
南隕城側眸看她,眼底還帶著未消解的殺意,“吃你的飯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景鬱本來也餓了,隻是想著這飯桌上隻怕都是民脂民膏,她就沒心情吃。
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米飯。
就聽南隕城聲音森冷道:“何小姐,管好你的眼睛。若不想要,可自行毀去。”
話音一落,他手上筷子飛出,擦著何清清的睫毛而過,在她眼角上留下一絲血痕。
何清清嚇得腿軟,看向釘入牆體的筷子,撲通一下跪下。
她毫不懷疑,隻要眼前這個男人想,那根筷子便會擦著她的眼珠子而過。
“攝政王饒命,清清不敢了。清清隻是想瞻仰攝政王風采,再也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
景鬱張著嘴巴,裏麵還有米飯,對上南隕城看過來的眼神,自覺不雅觀,急忙嚼了兩下,咽下去。
“南隕城,你怎麼對女孩子這麼凶的啊?”
南隕城看著景鬱跑過去扶何清清,氣得鼻子都歪了,後槽牙咬緊,“你倒是會做好人!”
景鬱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。
她不表現得熱情一點,何清清怎麼會信任她?
她表現得越無害,何清清越不防備。
不防備就會露破綻,到時候她就能查出來真正的難民去了哪裏。
然後她就一刀剁了何昌平!
“何小姐,快起來,來來,坐下,瞅瞅這哭得梨花帶雨地,真讓人心疼。”景鬱心疼道。
南隕城揉了揉眉心,雖知道景鬱是故意的,可見他扶著何清清的手,他的心底便不受控製地滋生出絲絲黑暗。
他向來允景鬱自由,無論是雪冥還是牧野,他都看成是哄景鬱開心的存在。
可不知為何,他愈發難以控製心底的魔鬼。
特別是方才景鬱說的話,娶妻生子、七王妃……
一想到這些,他便控製不住地心生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