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城令,乃先帝賜於南府。
持護城令,可調動東禹皇城附近兵馬,可入皇宮,可開城門。
赤鏡和赤淵臉色大變,齊齊拔劍對著雪冥,“你休想!”
雪冥臉色冷下來,“何時輪到你們與本尊說話?”
他抬掌輕推,下一秒,赤鏡和赤淵雙雙被打出一丈遠。
要說現在最有用的恐怕就是林風了,他內力低,反而覺得沒什麼影響。
趕緊把赤鏡和赤淵扶起來。
“攝政王,如何?”雪冥仿佛是把手掌伸出去都覺得冷,急忙縮進狐裘之中。
南隕城唇角緊緊地抿著,眸底帶著絲絲怒氣,卻不是衝著雪冥去的。
他盯著黑暗中無聲行走於草地上的景鬱,隻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。
他遲早要治治七王爺這膽大妄為地毛病,竟去偷襲雪冥!
雪冥此人陰險狡詐,慣於使計。如同他養的雪蛇一般冷血毒辣。
若是被發現……
雪冥隻以為南隕城被他惹毛了,心中不由得生出成就感,“攝政王如今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,想來東禹也遲早敗於你手。不如交給本尊,定不讓你東禹百姓受罪。”
南隕城生怕雪冥發現景鬱,不動聲色地拉住他的注意力,“東禹護城令為先父遺物,本王並沒有帶在身上。”
“簡單啊,隨本尊返程去取。反正這西南水患也已好幾月了,不差這幾日。”
南隕城的心思根本沒在對話上麵,道:“既是如此,便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雪冥已然察覺到身後有人。
一道紅色身影迅速靠近,刺啦一聲,刀刃劃破雪冥的狐裘。
景鬱愣了一下,這廝到底穿了幾層?
怎麼裏麵還是狐裘?
雪冥看清了景鬱,頓時咬牙,“七王爺果真是不怕死。”
他抬手去抓景鬱,景鬱往下一縮,瞬間後退。
南隕城忙上前接住她。
兩人目光一對視,眼底均有怒火,不約而同地開口:“之後再找你算賬!”
景鬱:“……”
南隕城:“……”
“我回來救你,你還敢跟我算賬,南隕城你給我等著!”景鬱怒道。
說完,她大踏步上前,瞪著雪冥,“你要幹嘛?”
雪冥看著景鬱,莞爾一笑,“本尊不是說了,要東禹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他話音一轉,“七王爺何苦助他?若是你,本尊願奉你為王,東禹掌於你我二人之手,豈不快哉?”
雪冥臉色微微發白,被景鬱割破的狐裘呼呼地往身子裏灌風。現在又是深夜,便是他裏麵還有幾層,也擋不住這冷風。
一時間,竟對景鬱生了恨心。
既對他好,又如何要這般護著南隕城?
此地不宜久留。
雪冥腳足蹬地,飛身撲向景鬱,南隕城比景鬱反應快,以為雪冥要傷害景鬱,舉劍刺向雪冥。
可誰知雪冥身形一轉,竟是抓住景鬱的肩頭,迅速轉身,帶著人飛向遠處的山坡之上,不一會兩人的身影便消失了。
南隕城沉怒到了極點,卻因為中了散魂香,聚不攏內息,無法追上去。
林風在後麵大喊:“王爺,你不許傷害我家王爺!”
聲音遠遠地傳到景鬱耳邊,她輕歎氣,斜眼瞅著雪冥,“能不能把你這條又醜又小的蛇,從我的脖子上拿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