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思常年編故事,一開始還能嚇到人,再後來營裏的兄弟們都習慣了,有時候編得不好還要嘲笑他。

但謝思非常執著,誰嘲笑他都當做沒聽見,下一次還是繼續亂編。

景鬱也忍不住笑,走得近了,揚聲道:“謝思,你怎麼不編山中忽遇本王,實則卻是山精所化,意圖索命啊?”

策應軍一行人看到她,都非常激動。

“將軍!”

“將軍你怎麼來了?”韓宇明第一個飛奔過來,背簍裏的藥草都掉了出來。

景鬱笑道:“聽說咱們策應軍居然有活幹了,過來看看。”

韓宇明嘿嘿傻笑,“這倒是,將軍你不知道,聽說好幾個營的將士都病了,幾乎都是精銳。戚將軍愁得都睡不著覺,後來還是攝政王帶著神醫過來,告訴我們該怎麼做,不然東營早亂了。”

眾人七嘴八舌地,把東營裏的事說了一遍。

“將軍你不知道,可嚇人了。突然就有士兵發瘋,走到太陽底下突然就燒了起來,還特別香。我們策應軍偏遠不知道這事,但是聽莫鋒將軍說,那天現場聞到香味的都得病了。”

“還有餘江的營帳裏,聽說找到一個士兵的屍體,都爛完了。但是不臭,是香的,跟那個自己燒起來的兵一模一樣地香味。”

“對對,還有啊,我聽一個夥夫說,那天玄甲賽的時候,就有人從餘將軍手下士兵的身上,聞到過這種香味。”

“當時人心惶惶地,大家都覺得應該離開東營。那種東西聞著就得病,一得病身體就開始長瘡,那瘡還越長越大,太可怕了。”

“幸好攝政王來的及時,聽說攝政王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把東營所有將士都清查了一遍,確保沒有別的將士生病。”

“真是,我們想著攝政王都那麼辛苦。所以有人來讓我們去找藥草,我們二話不說就出來了。將軍,我們沒給你丟臉吧?”

景鬱點頭,“不錯,都是好樣的。”

刁波更是驕傲,“那可不,那胡三說我們策應軍沒用,非說我們采不到藥草,你看看,這不全都是嘛。”

每個策應軍的背簍裏都背著藥草,滿滿當當地,確實收獲頗豐。

忽然,景鬱皺了皺眉,“你們怎麼知道這裏的藥草多?”

策應軍一眾人自入了營就混吃等死,對東營附近地形可說是陌生。

刁波答道:“將軍,這你就得誇誇我老刁了。我在路上看到個小兵,背得滿滿當當地藥草,就問他哪裏采的,他一開始還不說,我就讓韓兄假裝要揍他嚇唬他,結果他就告訴我們了。”

“然後你們就來了這裏?”

“是啊,這裏除了我們策應軍沒有其他兵營的人,他們肯定都不知道。等我們帶著這麼多藥草回去,一定要那胡三好好看看!”

景鬱的心瞬間跳得極快,不對勁。

她望著身後山坡上隱隱約約地火光,麵色嚴肅,“韓宇明你去最後麵斷後,其他人快點跟我走。”

話音剛落,眾人正疑惑之際。

右邊的山腰突然傳來笑聲,“七王爺不必走了,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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