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要的隻不過是將今天這件算得上是離奇的事解釋清楚,讓東營的將士明白餘江的死是人為,無關鬼神,以此防止流言四起。
不得不說,南隕城這一出很有效。現場的將士雖然仍舊害怕,但是沒有方才那般恐懼,各個議論的都是餘江怎麼死的。
此時,戚崇高聲道:“關於餘將軍的死因,本將定查個清楚,大家不必恐慌。”
說完,他又請示南隕城,“啟稟攝政王,玄甲賽還未結束,是否要繼續?”
南隕城問戚崇:“目前玄甲賽第一是誰?”
戚崇道:“是前鋒營,高齊平將軍帳下。”
想了想,戚崇又道:“倒第一是七王爺的策應軍。”
景鬱眼睛一瞪,“人問你了嗎你就說。”
戚崇心虛地縮脖子。
南隕城掃了景鬱一眼,“便是他不說,本王也知道。”
景鬱:“哼,還不是你故意改規則,要不然誰倒第一還不一定呢。”
南隕城:“若有將軍切磋賽,餘江定會與你對戰。”
景鬱一下愣了,什麼意思?南隕城是在說餘江很可能會在跟她對戰的時候炸,那她……
所以南隕城是故意改的規則,是為了保護她?
她忍不住皺眉,這貨有這麼貼心?
兩人站得近,低語聲隻有戚崇一個人能聽到,他卻隻當聽不見,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。
過了會,南隕城道:“玄甲賽便到此,最終成績就以目前成績決定。”
“是!”
戚崇立刻示意手下呈上兩件衣服,這是早已經準備好的。
高齊平憨憨地站在景鬱身邊,從未想到自己能得此殊榮,激動得不知所措,一直感謝攝政王、感謝戚將軍。
景鬱黑著臉,再次在心裏吐槽南將軍的惡趣味。
玄甲賽倒第一的懲罰,就是為了襯托正第一的光輝形象而存在。
就比如戚崇拿來的兩件衣服,一件金甲奪目,一件布衣破爛。
高齊平穿金甲,她穿破爛布衣。
不僅如此,接下來的三天,她要日日與高齊平在一起。人家吃肉她喝湯,人家睡床她睡地,人家溫泉沐浴享受,她三天不能洗澡。
諸如此類,總之這三天,她就是正第一高齊平幸福的來源,就是那個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幸福。
她是痛苦,高齊平是幸福。
穿上破爛布衣,上麵還帶著黴味。
景鬱仰天長歎,隨後衝南隕城豎大拇指,“你親爹,真絕了。”
她當時在墓室裏就該多拿兩樣寶貝走,太不當人了。
這一家子都不當人。
戚崇忍住笑,勸道:“七王爺您忍一忍吧,至少還能去攝政王府學習兵法,也不是一無所獲。”
景鬱皮笑肉不笑,“我謝謝你啊。”
因為餘江的事,其他人也無心繼續比賽,現場的味道久久不散,實在太難聞。
而胡三的目的也是要景鬱成為倒第一,此刻達成目的,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待眾人散去後,胡三叫來勝子,低聲吩咐,“去告訴那人,事情很順利,接下來的三天七王爺都不在東營,我們有足夠的時間。”
“是,將軍。這一次咱們一定能為南將軍報仇。”
胡三:“不錯,南將軍被先帝賜死,雖然不知為何攝政王要留景鬱一命,但我等受南將軍知遇之恩,不得不報,皇室的人都該死!”
“將軍放心,這一次七王爺一定逃不掉,而且死了也隻會被認為是意外,絕不會查到我們身上。”
“快去吧,這一次絕不會讓景鬱再有逃脫的機會。”
“是。”